第134章 密室藏锋（2/2）

顾九匆匆离去。静室内再次剩下沈默与柳轻衣二人。

“大人怀疑，瑞王余孽与边情泄露有关？甚至可能与墨痕勾结？”柳轻衣梳理着线索。

“不是怀疑，是确定。”沈默声音冰冷，“从江南白瑾，到京城周廷，再到北疆王坚父子，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这个组织所图非小，颠覆朝纲，恐怕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边情泄密，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他走回桌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仿佛在计算着步步杀机。

“我们现在很被动。敌暗我明，他们在宫内、朝堂、江湖都有棋子，而我们，连他们最终的首脑‘主上’是谁，都毫无头绪。”

柳轻衣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大人，或许……我们可以从‘玉玺’入手？”

沈默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

柳轻衣继续道：“江南之事，玉玺密钥（玉佩）引动了墨痕、复兴会、西夷多方势力。如今刘瑾在宫内暗中查探玉玺旧事，端妃又牵扯进疑似‘魇镇’之事。这两者看似无关，但若都与‘玉玺’或‘皇权天命’有关呢？这或许是串联所有线索的关键！”

沈默眼中精光一闪！不错！玉玺象征着天命所归，是皇权的终极象征。墨痕组织欲颠覆楚国，必然要在“天命”上做文章。无论是寻找真正的传国玉玺，还是制造某种“天象”或“祥瑞”来否定当今皇权的合法性，都是最狠辣的手段！

端妃的“魇镇”，刘瑾查探玉玺旧档，甚至边情泄密动摇国本……这一切，或许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制造混乱，否定楚渊统治的正当性！

一条模糊却至关重要的主线，终于在纷乱的线索中逐渐清晰起来。

“你说得对。”沈默看向柳轻衣，目光深邃，“玉玺，或者说‘天命’，才是他们的七寸所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既然他们想在这上面做文章，那我们……就帮他们把这场戏，唱得更大一些。”

他需要一把能斩断这一切乱麻的“快刀”。而这把刀，不能是明面上的锦衣卫，必须是一支完全隐藏在暗处，绝对忠诚，且能执行特殊任务的力量。

他想到了苍狼在北疆整顿的边军精锐，想到了顾九在江湖上经营的人脉，也想到了白素心在江南可能提供的助力。

是时候，将这几股分散的力量，拧成一股无人知晓的暗箭了。

“看来，我需要亲自去一趟北疆了。”沈默轻声道，像是自语，又像是决断。

柳轻衣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了然。京城是漩涡的中心，但破局的关键，或许在漩涡之外。

“大人何时动身？”

“就在今夜。”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而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正是布局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