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惊蛇（2/2）

“是……是城东三河码头，丙字区第七号货仓的钥匙。”张焕瘫软在地，有气无力地回答，“那批弩箭……提前存放在那里……”

“除了弓弩，你还为他们提供了什么？”

“没……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张焕慌忙摆手，“下官只做了这一次，就这一次！”

沈默静静地看着他，不再追问。他知道，张焕此刻说的，未必是全部，但至少撬开了一个口子。更重要的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惊蛇。

“张大人，”沈默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张焕，“你的话，本官记下了。暂时，委屈你在这里休息几日。”

他没有说如何处置，但这句“休息几日”，却比任何明确的判决更让人绝望。

两名暗卫上前，将瘫软无力的张焕架了起来，拖出了房间。

沈默独自留在冰冷的审讯室里，空气中还弥漫着张焕留下的恐惧气味。他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简单的京城地图。他的手指，精准地点在了城东三河码头，丙字区第七号货仓的位置。

然后，他的手指缓缓移动，落在了兵部侍郎赵昆的府邸位置。

张焕这枚棋子，已经暴露，甚至可能被弃用。那么，赵昆这条被惊动的蛇，接下来会如何行动？是断尾求生，还是……狗急跳墙？

他需要等，等顾九从百花阁传回消息，等赵昆自己露出马脚。

就在这时，一名暗卫快步走入，低声禀报：“大人，监视赵昆府邸的人回报，一炷香前，赵府侧门驶出一辆马车，往城南方向去了，行车匆忙。我们的人已跟上。”

城南？那里多是普通民宅和商业区，并非达官显贵聚集之地。赵昆在这种时候，派人去城南做什么？

沈默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跟紧它，查明目的地和接触的所有人。”

“是！”

蛇，果然开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