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纹路索凶（2/2）

对讲机里传来七叔沙哑的嗓音：丫头，大半夜的...等等，你说龙窑？背景音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你爸当年留了本《窑炉声学》，我这就送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敲打着实验室的玻璃窗。江瓷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种熟悉的、没有痛感的压迫感又来了。她知道，这是身体在提醒她：危险临近。

当七叔浑身湿透地冲进实验室时，江瓷已经搭建好简易的声波实验装置。老窑工递来的古籍上还沾着泥土，显然刚从某个暗格里取出来。

第37页。七叔的独眼里闪着异样的光，你爸当年就在研究这个。

江瓷翻开书页，一张泛黄的图纸映入眼帘：龙窑的剖面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频率数据。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条红色曲线，标注着致命共振带。

声波杀人...江瓷的指尖微微发抖。她突然明白凶手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谋杀的——利用龙窑烧制时产生的特定频率噪音，通过事先在瓷器上刻好的导裂纹，将声波能量精确导向受害者。

实验台上的示波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江瓷转头看去，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异常的辐射峰值。她立刻取出盖革计数器，靠近那堆瓷片——读数瞬间飙升。

铀238衰变链产物...江瓷的声音干涩，和昌江河底打捞的影青瓷同源。

七叔的独眼猛地睁大：那个工程的标记物？

雨声中，实验室的玻璃突然爆裂。一个黑影从窗口掠过，江瓷只来得及扑倒七叔，一块锋利的瓷片擦着她的脸颊钉入身后的墙壁——正是她刚才检测的那块剑瓷残片。

他们来了。七叔从腰间抽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开窑刀，丫头，记住你爸的话：釉变不仅是技艺，更是...

——是武器。江瓷接上后半句，抓起实验台上的频率发生器。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