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营救行动（1/2）

景德镇的雨夜总是带着瓷土的气息。江瓷蹲在废弃窑厂的矮墙上，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她感觉不到寒冷——先天性痛觉缺失症此刻成了优势。腕表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正是人体最困倦的时刻。

红外线显示三楼东侧有两个守卫。耳机里传来陈岩的沙哑声音，老规矩，我解决左边的。

江瓷用指甲在青砖上刮出三道细痕。这是她和师父学的暗号，代表行动开始。二十米外的阴影里，七叔的白瓷烟斗闪了闪火星。

突然，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划破夜空。江瓷浑身绷紧——这不是计划中的信号。她看见仓库西侧亮起手电光，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陆一鸣比他们预想的更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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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仓库的瞬间，江瓷闻到熟悉的釉料味。成排的德化白瓷观音像在黑暗中泛着幽光，每尊佛像的眼眶里都嵌着微型摄像头。她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明代御窑厂用这种千眼观音监视工匠。

小心地面！七叔突然低吼。

江瓷低头，发现地砖上布满细如发丝的银线。是振动感应器——任何触碰都会触发警报。她迅速从腰间解下备用的瓷片，这是用特殊配方烧制的绝缘体。当瓷片压在银线上时，发出细微的嗡鸣。

三楼传来打斗声。陈岩失手了。江瓷加快脚步，在拐角处突然撞见一个守卫。对方举枪的瞬间，她条件反射般甩出袖中的修坯刀。锋利的钢刃划过守卫手腕，鲜血溅在雪白的墙面上，像极了祭红釉的色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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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的门锁用的是古法釉里红机关。江瓷将耳坠拆开，里面的铜粉与门锁产生化学反应。随着轻响，铁门缓缓开启。

林教授被铁链锁在窑车轨道上，脸色惨白如瓷。他脚边散落着几个破碎的瓷盅，内壁残留着可疑的菌丝。

别碰那些！林教授声音嘶哑，陆一鸣在仿制德化白蛊，用冬虫夏草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