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死抉择（1/2）

德化白瓷观音像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江瓷的手指抚过观音眼角那道似泪非泪的釉裂。三天前，这道裂痕还只是普通开片，此刻却渗出淡绿色菌丝——就像她师父七叔临终前，从鼻腔里爬出的那些菌丝一样。

江组长，检测结果出来了。法医小周的声音在颤抖，菌丝含有冬虫夏草基因片段，但...被改造成了神经毒素载体。

解剖台上的白瓷碎片突然发出的轻响，江瓷猛地回头，看见瓷片断面浮现出血丝状纹路——这是陆氏集团特制的追踪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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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的投影仪亮起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画面里，江瓷的师妹林晚被绑在德化传统柴窑内，窑口温度显示正在缓慢爬升。陆一鸣的合成音从扬声器传出：江小姐，令妹的骨灰会烧成最纯净的白瓷。

技术员老吴突然砸了键盘：追踪信号来自二十个中继站！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江瓷，这是调虎离山，专案组里有...

话音未落，物证科的小李突然掏枪指向江瓷：组长对不住，我女儿在他们手上。他枪口下压的瞬间，江瓷袖中滑出锋利的修坯刀——这是她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件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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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长陈岩把配枪拍在会议桌上：我带队强攻陆氏老窑！他脖子上青筋暴起，那里还留着三个月前追查走私案时的烧伤。

你疯了吗？物证专家苏青按住现场照片，这些白蛊菌株遇到高温就会孢子化！她推了推眼镜，镜腿上的釉彩突然脱落——那是江瓷昨天亲手修补的。

江瓷盯着显微镜下的菌丝样本。这些改造菌株需要特定频率的声波激活，而能产生这种声波的，只有德化传统制釉法用的水碓。她突然抓起对讲机：封锁所有明清古窑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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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瓷独自冲进废弃水碓坊时，陆一鸣正在调试声波发生器。他脚边的铁笼里，林晚已经陷入昏迷，皮肤上浮现出蛛网状的瓷化纹路。

停手！江瓷举起父亲遗留的釉料配方，你要的元代釉变秘方在这里。

水碓突然启动，三百年前的木槌砸向石臼，发出37.5hz的特定频率。江瓷感到耳膜刺痛——这正是能激活菌株的致命频率。她扑向控制杆的瞬间，看见林晚的睫毛结出霜花般的白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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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响起时，江瓷抱着林晚滚进釉料池。碱性泥浆中和了菌株毒素，但那些白瓷化的皮肤再也无法复原。三个月后，当江瓷在病房里给林晚读《陶记》时，学妹突然开口：师姐，我梦见自己变成瓷偶了。

窗外飘着雪，江瓷摸向腰间——那里别着半块染血的瓷片，釉下隐约可见7501的暗记。她想起七叔临终的话：这局棋，从你父亲烧裂祭红釉那天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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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德化陶瓷研究所，江瓷的指尖悬在显微镜载玻片上方。培养皿中的德化白瓷碎屑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菌丝网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高岭土的晶体结构。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拍卖会见到的明代白瓷观音——那些活体菌丝在1300c窑火中非但没有死亡，反而在釉层下形成了类似神经元的传导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