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冰裂纹里的毒针（2/2）

都别动！林砚的配枪保险栓发出金属刮擦声。他注意到檀木博古架上的柴窑青瓷瓶，釉面气泡正在以特定频率震颤。当刑侦大队长的食指触到瓶身刹那，整间工作室突然响起尖锐的蜂鸣。

江瓷扑向父亲留下的康熙十二律吕音叉。黄铜振片擦过柴窑瓶口的瞬间，某个次声波频率让所有人产生剧烈呕吐感。白薇挣扎着将硝酸甘油片塞进舌下时，看见陆一鸣的鳄鱼皮鞋底粘着片带血渍的钧窑瓷片——正是三天前命案现场丢失的证物。

轰隆！

明代砖木结构的老宅突然震颤，屋顶的镇瓦兽首滚落砸碎在青石板上。江瓷在坍塌的梁柱间瞥见那个戴斗笠的身影，对方手里握着的，正是父亲失踪时未完成的祭红釉试片。

当消防车的警笛声划破景德镇凌晨的浓雾时，工作室的汝窑瓷片已全部不翼而飞。陆一鸣站在警戒线外擦拭金丝眼镜，手机屏幕亮起条跨国加密信息：洪武青花已入窑，按计划释放二氧化硫。

雨又下了起来。江瓷蹲在积水潭边，发现自己的倒影正被涟漪切割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里，都映着那个二十年未见的雨夜，父亲将祭红釉料浇在熊熊窑火中的画面。而此刻她终于读懂，釉料飞溅的轨迹，分明是摩斯密码的最后一组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