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秘色档案（1/2）

第一节：秘色档案

啪嗒——

一滴冷汗顺着江瓷的额角滑落，在档案室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一朵深色的花。她死死盯着手中这份标着的牛皮纸档案，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档案袋边缘的鎏金火漆印——那是明代内府专用的双龙纹。

原来如此......

档案第一页的钢印照片里，年轻的父亲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身后是十二个排列整齐的胚胎培养舱。照片右下角用朱砂笔标注的日期，正是她出生的前三个月。江瓷的视线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实验记录，在第七代受试体存活率0.3%的数据上停留许久，突然轻笑出声。

（窗外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江研究员？档案室管理员老周探头进来，手里端着个裂了道的青花盖碗，刚接到保卫处电话，说b区监控......

话音戛然而止。老周瞪大眼睛看着江瓷手中泛着幽蓝荧光的档案，茶汤顺着碗沿裂缝淅淅沥沥滴在柚木地板上。那是种奇特的蓝，像极了故宫库房里秘不示人的珐华釉。

（档案室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江瓷已经闪到档案柜阴影里。她左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右手攥紧了从父亲窑洞带回的钧瓷残片——那些被植入体内的纳米瓷粉正在血管里沸腾。监控屏幕上雪花点闪烁间，有个穿防护服的身影正用镊子夹取她昨天留在咖啡杯上的唇纹。

周叔，江瓷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瓷胎上掠过的釉彩，您知道为什么明清珐华器绝少用红色吗？

（老周的瞳孔骤然收缩）

档案柜玻璃映出她嘴角诡异的微笑。那些实验记录第三十七页写得明明白白：正统年间的匠人发现，用辰砂调制的珐华红釉会在特定频率下释放氰化物。而此刻她视网膜上浮动着的，正是档案室角落里那个伪装成灭火器的次声波发射器闪烁的红色指示灯。

（远处传来瓷器烧裂的噼啪声）

当第一个穿防护服的人踹开档案室大门时，江瓷正用碎瓷片在掌心划开一道伤口。没有痛感，但渗出的血珠里分明闪烁着金属光泽。她想起父亲失踪前夜烧毁的那本《天工开物》残页——原来二字的真意，是让血肉之躯成为行走的秘色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