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项链秘语,外公疑云(1/2)
审讯室的白炽灯把柳玉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一团扭曲的黑影。她看着苏晚,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始终没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囚服袖口 —— 那里有一块洗不掉的咖啡渍,是苏晚小时候不小心泼上去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留在她衣服上。
“条件很简单。” 柳玉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撤回对苏晴的所有指控,让她从看守所里出来。她还年轻,不懂事,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跟她没关系。”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她早就料到柳玉茹的条件会和苏晴有关,却没想到这么直接 —— 苏晴参与剽窃、协助销毁证据,甚至帮柳玉茹威胁张医生,怎么可能说 “不懂事” 就一笔勾销?
“苏晴不是不懂事,她是明知故犯。” 苏晚握紧手里的铜制卷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剽窃我的设计、帮你威胁证人,这些都是事实,证据确凿,我不可能撤回指控。”
“不可能?” 柳玉茹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得刺耳,“那你就永远别想知道你母亲的真相!你以为李哥说的是全部?他只看到我下药,却没看到我为什么下药,更不知道你母亲临死前,藏了一样能毁了所有人的东西!”
“藏了东西?” 苏晚的呼吸骤然急促,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我母亲藏了什么?在哪里?”
陆衍立刻拉住她的胳膊,轻声提醒:“晚晚,别冲动,她可能在骗你。” 他悄悄把手机屏幕转向苏晚,上面是王警官刚发来的消息:“查到苏母当年的主治医生,说她去世前确实带了一个紫檀木盒子,出院后就不见了。”
紫檀木盒子?苏晚心里一动 —— 她小时候在母亲的梳妆台上见过这个盒子,上面刻着和外婆卷尺一样的 “晚” 字纹路,后来母亲去世,盒子就消失了,柳玉茹说 “弄丢了”。
“你想要我撤回对苏晴的指控,可以。” 苏晚稳住情绪,眼神坚定地看着柳玉茹,“但你得先告诉我,我母亲藏的紫檀木盒子里是什么?还有,你给她下的是什么药?谁让你这么做的?”
柳玉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苏晚会知道紫檀木盒子。她沉默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推到苏晚面前:“这个你认识吧?这是你母亲的项链,当年她去世后,我一直留着。”
手帕打开,里面是一条银质项链,吊坠是小小的铜制卷尺形状,和苏晚手里的卷尺一模一样 —— 这是母亲当年的嫁妆,外婆亲手做的,苏晚小时候经常抓着这条项链玩。
“你怎么会有这个?” 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伸手想去拿项链,指尖却在半空停住 —— 这条项链承载着她对母亲最后的记忆,现在却成了柳玉茹谈判的筹码。
“我不仅有这个,还知道盒子在哪里。” 柳玉茹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得意,“紫檀木盒子藏在苏氏设计院的老档案室,里面有你母亲记录的‘证据’—— 关于我和李哥偷换材料的账,还有…… 你外公的死因。”
外公的死因?
苏晚的大脑 “嗡” 的一声,她一直以为外公是在她出生前就 “因病去世”,柳玉茹从来没提过其他说法。“我外公不是因病去世的吗?你什么意思?”
“因病去世?” 柳玉茹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那是我和你外公的‘约定’—— 他不揭发我刚嫁进苏家时做的事,我就对外说他是病逝。其实他是……”
她的话突然停住,眼睛死死盯着审讯室的门 —— 门被推开,王警官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脸色严肃:“柳玉茹,别再编故事了。我们查到,你外公当年是苏氏设计院的材料总监,2000 年因为‘意外’从办公楼坠楼身亡,当时的目击者说,他坠楼前见过你。”
柳玉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苏晚看着她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 外公的死,也和柳玉茹有关!
“你外公发现我用劣质材料替换正品,想告诉苏振邦,我只能……” 柳玉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我没推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是不是不小心,警方会查清楚。” 王警官把文件放在桌上,“我们已经联系了当年的目击者,他愿意回来作证。另外,我们在苏氏设计院的老档案室找到了紫檀木盒子,里面有苏母记录的账册,还有你外公写的‘遗书’—— 上面写着,他要是‘意外’去世,肯定是你害的。”
苏晚拿起桌上的项链,紧紧攥在手里 —— 母亲的账册、外公的遗书,这些都是柳玉茹罪行的铁证!她之前的谈判,不过是想拖延时间,想保苏晴一命。
“柳玉茹,你别再挣扎了。” 苏晚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害死我母亲、外公、外婆,还偷换材料害死工人,这些罪行足够你判一辈子。苏晴的错,她自己承担,我不会撤回指控,但我会请求法院考虑她是‘被胁迫’,从轻判决 —— 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
柳玉茹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绝望。她知道,现在证据确凿,她再怎么狡辩也没用。“好,我告诉你剩下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哭腔,“你母亲当年发现我和李哥偷换材料,还查到我把苏家的钱转到海外账户,想告诉苏振邦。我怕她揭发,就给她的水杯里下了‘安定药’,没想到剂量没控制好,她就……”
“海外账户是谁的?” 陆衍追问,他之前查过柳玉茹的银行流水,确实有几笔大额转账到了海外,但户主信息一直查不到。
“是…… 我远房表哥的。” 柳玉茹的声音很低,“他在国外开了家建材公司,我本来想等拿到苏氏设计院的全部控制权,就带着苏晴去国外,没想到……”
“你表哥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王警官立刻追问,拿出笔准备记录。
“叫‘诚信建材海外分公司’,在澳大利亚。” 柳玉茹报出名字时,苏晚和陆衍对视一眼 —— 和李哥的 “诚信建材公司” 名字几乎一样,显然是故意的,方便转移资产。
王警官立刻用对讲机安排警员去查这家公司,审讯室里暂时安静下来。苏晚看着手里的项链,吊坠上的铜制卷尺已经有些氧化,但依旧能摸到外婆刻的 “晚” 字 —— 这条项链,连接着外婆、母亲和她,也连接着三代人的 “真相”。
“柳玉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苏晚抬起头,眼神坚定,“李哥说,我母亲去世后,你让他扔了药瓶,药瓶现在在哪里?”
柳玉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犹豫了很久才说:“药瓶被我藏在老宅院的地窖里 —— 就是你外婆留下的青石板巷老宅院,地窖在厨房的灶台下面,有个暗门。”
老宅院的地窖?苏晚心里一紧,她住了这么久,从来没发现厨房灶台下面有暗门!
“晚晚,我们现在就去老宅院!” 陆衍站起身,他知道药瓶是关键证据,只要找到药瓶,柳玉茹的罪行就再也无法抵赖。
王警官也点点头:“我派两个警员跟你们一起去,务必找到药瓶。”
苏晚把项链小心地放进包里,和陆衍一起走出审讯室。走廊里的灯光昏暗,苏晚的心情却比来时轻松了一些 —— 母亲、外公、外婆的冤屈,终于快要全部洗清了。
“没想到外公的死也和柳玉茹有关。” 苏晚的声音带着疲惫,“我小时候还觉得她是个‘好继母’,现在想想,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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