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赵卫国的 “最后一搏”—— 煽动村民（2/2）

场上的局势已经完全倒向王铁柱。越来越多的村民围过来，大多是些中青年劳力，都是受过林小野和魏珩帮助的。一个扛着犁的壮汉开口：“赵卫国你少在这挑事！小林帮我修的犁，比新买的还好用；小魏教我儿子认字，没收过一分好处，他们咋就成坏人了？”

“就是！” 一个系着围裙的妇女接口，怀里还抱着个吃奶的孩子，“前阵子我家娃发烧，还是小林跑了十里地请的兽医，你赵记分员除了催工分，管过谁家的死活？”

赵卫国被怼得节节败退，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没想到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村民敢这么跟他叫板，更没想到林小野和魏珩在村里的人缘这么好。他色厉内荏地挥舞着胳膊：“你们… 你们都被他们骗了！他们那是拉拢人心，想夺权！”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王铁柱笑得直咳嗽，用烟袋锅指着赵卫国：“夺权？夺你记工分的权？人家知青是来干活的，不是来跟你争这点蝇头小利的！我看你是自己心里有鬼，才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龌龊！”

林小野再也忍不住，拉着魏珩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站在人群边缘。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声音虽然不如王铁柱洪亮，却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亮：“赵记分员，你说我们搞破坏，有证据吗？水渠漏水我们第一时间抢修，农具坏了我们熬夜修理，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要是觉得我们做得不对，可以去找赵队长反映，可以去公社举报，没必要在背后煽动村民，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

突然被点名的赵卫国吓了一跳，看到是林小野，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指着他骂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整天捣鼓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能有这些闲话吗？不好好劳动，就知道搞小资情调，我看你就是思想有问题！”

“我搞小资情调？” 林小野气笑了，往前迈了一步，手里还攥着刚从水渠边捡的几块黏土，“我搞的水渠能浇地，我改的农具能省力，这些都是能让大家多打粮食的‘小资情调’？那我倒想问问你，你克扣的粮款、贪污的救济物资，算啥？算革命行为？”

这话像巴掌一样扇在赵卫国脸上，打得他脸色惨白。围观的村民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几个年轻知青更是吹起了口哨。魏珩适时往前站了半步，正好和林小野并肩而立，清冷的目光扫过赵卫国：“赵记分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没有证据的指控，就是造谣诽谤，是要负责任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赵卫国接触到他的目光，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魏珩继续说道：“我们来北大荒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尊重每一位乡亲，也希望能得到尊重。但我们不会接受无凭无据的污蔑，更不会容忍有人借题发挥，破坏集体团结。”

“说得好！” 王铁柱第一个叫好，烟袋锅在手里拍得啪啪响，“小魏说得对！谁要是敢破坏集体团结，谁就是咱全村的敌人！赵卫国，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给小林和小魏道歉，把克扣的粮款还回来，不然咱就去找公社评理！”

“对！找公社评理！”

“把粮款还回来！”

“让他叔评评理，这叫不叫革命行为！”

群情激愤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淹没了赵卫国的辩解。他看着周围愤怒的面孔，尤其是几个平时对他阿谀奉承的村民此刻也眼神躲闪，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栽了。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全靠身后的土坡才勉强站稳。

“我… 我… 我不是故意的…” 赵卫国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是… 是我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