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华府的深夜密电（1/2）

西太平洋的风浪，在“东皇太一”那一记惊天动地的“深海闷雷”后，彻底死寂。

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在联合舰队仓皇撤离演习区域的途中，一个黑色的幽灵，在三万米的高空，给他们留下了最后的纪念品。

那是一架从未出现在任何情报数据库中的飞行器。没有雷达信号，没有红外特征，甚至连音爆云都被某种未知的力场诡异地抹平。

它以十倍音速掠过“福特”号航母的头顶。

当航母上的近防炮还在徒劳地旋转搜索时，一道高能激光束，已经像手术刀一样，在航母引以为傲的直通甲板上，刻下了一行焦黑的、深达十厘米的大字。

【too slow】（太慢了）

只有两个单词。

却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哈里斯上将，以及整个星条国海军的脸上。

这架代号“玄鸟”的空天战机，用这种近乎戏耍的方式宣告：只要我们想，你们的甲板上留下的就不是字，而是两个贯穿舰体的大洞。

当天下午，这支号称“星球最强”的舰队，关闭了所有对外通讯，灰溜溜地撤回了关岛基地。

……

墙倒众人推。

就在舰队撤回关岛的两个小时后，东瀛，东京。

防卫省的大楼里，一场紧急会议正在召开。会议桌上，摆放着两份文件：一份是“东皇太一”深海打靶的评估报告，另一份是“玄鸟”刻字的高清照片。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诸君。”

防卫大臣看着手中的照片，声音干涩，“‘保护伞’……漏雨了。”

没人说话。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曾经不可战胜的老大哥，在东方的科技代差面前，已经变成了一个泥足巨人。

“既然漏雨，那就没必要再交那么昂贵的‘修缮费’了。”

财务大臣推了推眼镜，语气冰冷且务实，“我提议，以‘重新评估安保条约细节’为由，无限期冻结下一年度的驻军分摊费用。毕竟，我们的财政状况，已经因为之前的‘某些事件’，濒临崩溃了。”

“附议。”

“附议。”

在这个信奉强者的国度里，背叛弱者，不需要任何心理负担。

……

大洋彼岸，白房子。

椭圆形办公室内，窗帘紧闭，空气中弥漫着陈咖啡和焦虑的味道。

星条国总统坐在那张有着两百年历史的坚毅桌后，领带松垮，眼袋浮肿。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国防部长、财政部长和一脸死灰色的海军作战部长吉尔迪。

“aa+。”

财政部长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声音像是在念悼词，“穆迪和标普刚刚通知我，如果能源成本继续维持在这个高位，且我们在西太平洋的军事开支不能削减，他们将在下周一开盘前，正式下调我们的主权信用评级。”

“从aaa到aa+。”总统揉着太阳穴，“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美债将不再是无风险资产。意味着华尔街会崩盘。意味着我们将无法印钱来填补那该死的赤字。”财政部长盯着总统，“先生，我们没钱了。”

“那就打！”

国防部长猛地站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趁我们还没彻底破产！动用战略核潜艇！我就不信那个姓林的小子能拦截几千枚核弹头！”

“坐下！”

总统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嘶哑，“你想拉着全人类一起死吗？还是你觉得，那架能在航母甲板上刻字的飞机，飞不到这间办公室的头顶？”

房间里陷入死寂。

“而且……”总统拿起另一份报告，那是国内最新的民调数据。

“72%。”

总统看着那个数字，苦笑了一声，“72%的选民认为，政府应该‘放下愚蠢的傲慢’，去和那家东方公司谈判。他们不在乎谁是老大，他们只在乎下个月的电费账单能不能少一半。”

“如果我不这么做，中期选举，我们就得集体滚蛋。”

总统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他拉开抽屉，取出了那个红色的、已经落了一层薄灰的加密电话。

那是冷战时期留下的产物，直通大洋彼岸的那座红墙大院。

自从他上任以来，这个电话从未响过。

“先生，您确定吗？”国防部长脸色难看，“这一通电话打过去，霸权就真的……”

“霸权？”

总统看着手中沉重的听筒，自嘲地笑了笑，“在物理学规律被改写的那一刻，霸权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他拿起了听筒。

……

京城，深夜。

红墙内的那间办公室，灯火通明。

虽然已是凌晨三点，但老人在接到那通越洋电话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才按下了免提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