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飞蛾扑火（2/2）

幼时的生活造成了他们身体上严重的营养不良，芥川龙之介甚至落下了几乎不可医治成功的肺病，暖暖仍旧记得在庇护所内，两人介绍年龄时的样子。

比同龄的孩子近乎矮了一个头的个子，浑身上下瘦的看不见一点肉的样子，这样的他们年龄居然是跟中岛敦差不多大的。

芥川龙之介甚至比中岛敦还要大两岁。

那么能够在西街寻到安稳的住处，甚至还能够庇护下其他几个孩子的芥川龙之介究竟为了变强做过多少的努力……没人知道。

“不可能！”

芥川龙之介在愤怒，他的情绪流露在表面上，连带着罗生门的攻势也越发迅猛。

一次攻击被挡下，那就两次、三次……

罗生门不断的重复着被暖暖压制，消解，又再度被芥川龙之介挥手，召唤而出，像一道道锋利的黑色利刃，落点处尽是要害。

匕首在暖暖手上轻巧的转了一圈，随后又被暖暖甩出去切下了一块黑色风衣的布料。

只是稍微动了下手指，被罗生门捆住的匕首像是找到了方向，转了个弯再度切割开罗生门的阻拦，回到了暖暖手中。

“你在愤怒。”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吧，随着银跟着魏尔伦后每一天的变化，你都看在眼里。”

“你已经跟在银的身后，追逐着银的步伐。”

“现在的你于银而言，是枷锁。”

芥川龙之介终于挥手，想要阻拦住暖暖接下去的话，但无济于事，反而因为距离的拉近，暖暖最后的话语他的听得更加清晰。

暖暖周身的黑羽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而芥川龙之介只能在墙的另一边发出不甘的嘶吼，感受着此刻面对强者的无力感。

狂暴的黑兽一头扎进了黑羽构成的牢笼中，连带着芥川龙之介也拼尽全力挥拳向着暖暖而去。

就如同撞进了最深的海底，足以碾碎一切的冲击力被周身的领域镇压，分解。那是力量无法撼动分毫的壁垒，芥川龙之介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破——”

暖暖平静的面孔与芥川龙之介脸上的狰狞形成鲜明的对比，力量在深处被无声的湮灭，罗生门的狂暴未能撕裂分毫，反倒像是用尽全力却徒劳的将自己的意志一点一点耗尽在绝望的深渊中。

过去在贫民窟时的挣扎，银逐渐远去的背影，和对力量的无尽渴望……像是一刀又一刀扎在他的身上。

“看到了吗？”

暖暖的声音再次响起，芥川龙之介茫然的看过去。

“毫无意义的倾尽所有，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告诉我，芥川龙之介，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战斗，想要击退前方所有阻拦他的人，想要证明他的存在，想要找寻他活着的意义——

以芥川龙之介的身份，在港口黑手党内与银擦肩而过时，他们不用再担心彼此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