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乡愁（2/2）

许大茂一听，立刻苦着脸，压低声音：“石头！别提了！惨透了！ 我去的几个村，十室九空都不夸张！地里光秃秃的，食堂早黄了，有点力气的都跑出来要饭了！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就靠挖野菜、剥树皮吊着命！我亲眼看见…！” 他心有余悸地摇摇头，“咱们城里虽然紧巴，跟农村比，简直是天堂！”

王石心中凛然。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严峻！这已经不是一家一户的困难，而是大面积的人道危机了！

这个消息，很快也在南城小院里传开了。

娄晓娥听到许大茂的描述，吓得脸都白了。她出身富贵，虽知民间疾苦，但听到如此惨状，还是深受震撼。

刘淑华更是抹眼泪：“太可怜了！大人还能忍忍，孩子怎么办啊？”

林雪也眉头紧锁，她常在街道帮忙，知道底层艰难，但农村的惨状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三个女人一合计，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决定，加大力度，帮助院里真正的困难户，尤其是那些有老人孩子的家庭。

娄晓娥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出更多，通过街道王主任，偷偷购买了一批高价红薯干和杂豆，以“街道额外补助”的名义，分发给贾家（主要看在孩子面上）、后院老周家、西厢房孙寡妇等最困难的家庭。

刘淑华则利用何雨柱食堂的便利，尽量多带些菜叶子、豆腐渣回来，分给院里有小孩的人家。

林雪从南城小院的储备粮分出一点给困难的人们。

她们的帮助，更加低调，更加务实，针对性更强。不再是大张旗鼓，而是润物细无声。这让受助者既得到了实惠，又保全了尊严。

秦京茹最终在秦淮茹的哀求和王石的暗中指点下，去街道登记，领了些糊纸盒的活，每天能有几分钱收入，勉强在贾家住了下来，但日子依旧艰难。贾张氏虽然不满，但看在偶尔能得到点接济的份上，也只能忍了。

每当院里有人提起谁家又断顿了，或者看到刘淑华、娄晓娥等人悄悄送去点吃食时，易中海总会适时地出现，语重心长地发表一番演讲：

“唉！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院是一个整体，一家有难，八方支援！ 这是咱们老北京四合院的传统美德！柱子、大茂、王石他们几个年轻人，做得就很好！觉悟高，有担当！ 大家都要向他们学习！要发扬这种团结互助的精神！”

他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何雨柱等人的善举拔高到“集体主义精神”和“传统美德”的层面，大肆褒扬，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他这位“一大爷”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成果。然而，他自己家，却从未见他拿出过一粒米、一分钱去接济旁人。他的“帮助”，永远停留在口头上的鼓励和表扬。

刘海中则更热衷于“总结与指导”。他会挺着肚子，摆出官威，用开会般的口吻说：

“这个情况啊，说明我们院的思想教育工作是卓有成效的！何雨柱同志、许大茂同志，还有王石同志，积极响应号召，主动帮助困难群众，值得肯定！这说明啊，在组织的关怀下，年轻人的思想觉悟在不断提高！下一步，我们要把这种好人好事记录下来，树立典型！当然，帮助要注意方式方法，要在院委会的统一领导下进行……”

他善于将任何善行都归结为“组织教育”的结果，并试图将“帮助”纳入他的“管理”范畴，以此来彰显他“二大爷”的存在感和领导力。至于实际行动？他家的粮食口袋捂得比谁都紧。

阎埠贵则是“精于算计的鼓励”。他会推推眼镜，小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分析道：

“帮助困难户，这个是应该的，哎，我家人口也多，全靠我35块5的工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