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冬夜鬼市（1/2）

岁末寒冬，北风凛冽，四九城的夜晚滴水成冰。子时刚过，王石穿着一身不起眼的旧棉袄，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再次踏入了城南那片荒废的鬼市。

距离上次来此，已近一年。这一年，世事变迁，王石的实力与底蕴也已今非昔比。他此行的目的有三：一探粮食黑市实情，二寻有价值的古董文玩，三则试试水，出手一些自制的低阶丹药。

鬼市依旧笼罩在昏黄摇曳的马灯光晕和影影绰绰的人影中，压抑的窃语声、讨价还价声在寒风中飘忽不定。但与去年相比，王石敏锐地察觉到一些变化。

首先，是粮食交易区的“繁荣”与“诡异”。

摆卖粮食的摊子明显多了，但种类单一，几乎全是红薯干、发霉的陈豆、麸皮甚至是一些叫不出名的野菜团子、树皮粉。以往偶尔能见到的细粮（大米、白面） 踪影全无。价格更是骇人听闻！一斤品相一般的红薯干，要价竟比官方牌价高出近十倍！就这，还围着一圈人，红着眼抢购。

“老板，这豆子都长毛了，也敢卖这个价？”

“爱要不要！就这价！明天有没有还两说呢！”摊主没好气地回怼。

王石心中暗叹。秋收带来的短暂缓和似乎已经过去，深层次的粮食危机正在加剧。黑市价格真实地反映了民间极度匮乏的现状。他注意到，一些交易不再用现金，而是直接以工业券、布票、甚至金银首饰以物易物。生存的压力，已压倒了一切。

其次，是古董文玩区的“落魄”与“机会”。

以往还有些摆着瓷器、字画的摊子，如今少了大半。剩下的，也多是一些品相不佳、难辨真伪的杂项。显然，在生存面前，风雅变得无足轻重。摊主们个个缩着脖子，眼神麻木，生意清淡。

王石开启【魔力14点】带来的敏锐感知，缓步其间。大部分物品灵气黯淡，是普通旧物。但当他走到一个角落，目光扫过地摊上一枚沾满泥污、毫不起眼的黄玉蝉（汉代玉握）时，心头微微一动——小地图上，代表此物的光点，竟散发出微弱的白色灵光！

他蹲下身，随手拿起旁边一个破碗看了看，漫不经心地问：“这玉片子怎么卖？”

摊主是个干瘦老头，有气无力地抬抬眼：“祖传的，给……给五斤棒子面就成。”

王石心中了然，这老头饿急了。他没还价，从随身褡裢（掩人耳目）里实际从系统仓库取出约五斤品相好的红薯干递过去：“这个，换不换？”

老头眼睛一亮，一把抓过红薯干，连连点头：“换！换！” 王石拿起玉蝉，擦去泥土，一股温润之气入手。又捡到宝了。

最后，是他自己的“试探”。

他在一个僻静角落铺开块布，摆出几个小瓷瓶，分别写着“益气散（微幅恢复体力）”、“安神丸（助眠宁心）”、“金疮药（止血生肌）五龙丹（补气）金香玉（补血）”，都是他用普通药材炼制的一级丹药（白色品质），效果温和，胜在纯净。

起初无人问津。直到一个穿着体面但面色憔悴的中年人蹲下，拿起“安神丸”嗅了嗅，眼中闪过惊异：“老板，这药……？”

“家传方子，效果还行，睡前温水送服。”王石低声道。

“多少钱？”

“一块钱一丸，或者等价粮食票证。五龙丹和金香玉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