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虎骨状元酒和丧事（2/2）

中院，白惨惨的灯笼，气氛压抑。全院的人几乎都到齐了，或坐或站，神情各异。

易中海站在八仙桌前，面色沉重，声音沙哑：“老少爷们儿，姐妹们！贾家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东旭走了，顶梁柱没了，留下淮茹怀着孩子，带着棒梗和小当，还有张大妈。这往后的日子，难啊！”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咱们院儿，向来讲究团结互助，一家有难，八方支援。现在贾家遭了这么大的难，我们不能看着不管！我提议，咱们各家各户，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帮贾家渡过这个难关！我和老刘、老阎，我们三个大爷带个头！”

说着，易中海拿出五块钱，放在桌上的搪瓷盆里。刘海中犹豫了一下，也放了五块。阎埠贵一脸肉痛，磨蹭半天，放了三块钱。

有了大爷带头，一些老住户和心软的也开始掏钱，一块、两块、五毛……零零散散，盆里的钱渐渐多了起来，但离“渡过难关”还差得远。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瞟向了站在人群后面的王石、何雨柱、许大茂几人。他们现在可是院里“最有出息”的，尤其是王石，刚升了六级工，还开着酒馆。

何雨柱性子直，看着秦淮茹那可怜样，心里不落忍，掏出十块钱就要往盆里放。王石轻轻拉了他一下，微微摇头。何雨柱愣了一下，还是把十块钱放了进去，但没再多拿。

许大茂眼珠一转，掏出五块钱，嘴里说着：“应该的，应该的。”也放了进去。

轮到王石了。他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放进了盆里。这数额，比三位大爷加起来还多！

易中海脸上刚露出一丝欣慰，却听王石开口道：“一大爷，各位邻居。贾家遭此大难，确实令人同情。这二十块钱，是我个人一点心意，给秦姐和孩子们应急。”

他话锋一转，声音清晰而平静：“但捐款是救急不救穷。贾家未来的日子还长，棒梗、小当要长大，秦姐肚子里的孩子要出生，单靠大家偶尔捐款，不是长久之计。我觉得，更重要的是，等秦姐生完孩子，身体恢复了，街道和厂里应该会考虑给她安排个临时工的工作，让她能自食其力，这才是根本。咱们院儿能帮的，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搭把手，而不是大包大揽。”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既表达了善意，又划清了界限，点明了根本。既给了钱，又堵住了以后被无限度索求的口子。

易中海听得眉头微皱，但王石说得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只能点头：“王石说得对，捐款是应急，长远看，还得靠淮茹自己立起来。”

贾张氏本来见王石拿了二十块，眼睛一亮，又听他后面的话，脸立刻拉了下来，想说什么，被易中海用眼神制止了。

捐款草草结束。盆里凑了大概六七十块钱，对贾家来说，是一笔巨款，但面对未来的漫漫长路，仍是杯水车薪。

会后，王石和何雨柱、许大茂一起回南院。

何雨柱闷声道：“石头，你拉我干嘛？秦姐家确实难。”

王石叹了口气：“柱哥，心善是好事。但贾家就是个无底洞，你这次给十块，下次她家没米了，孩子生病了，你给不给？给多少是个头？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比我懂。咱们可以帮，但不能让她们觉得是理所当然。得让她们自己想办法站起来。”

许大茂也点头：“柱子，石头说得对！贾张氏那德行，你给她座金山她也能吃空喽！就得像石头这样，钱给了，话也说清楚！”

何雨柱想了想，叹了口气，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