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盘点系统仓库（2/2）

好几次，就在王石准备现身交易时，虎子的视角里出现了异常：

一次，虎子看到两个看似闲逛的汉子，眼神却不断瞟向约定地点，手始终揣在兜里，腰间鼓囊。

一次，虎子嗅到远处巷口有浓烈的烟味和几个陌生而警惕的气息徘徊，与交易对象描述的情况不符。

最危险的一次，虎子的【灵觉示警】微微发动，让它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它立刻向王石传递了强烈的不安感。

每一次，王石都毫不犹豫，立刻放弃交易，带着粮食迅速远离，从其他预定路线撤离。事后打听，那几次果然都有问题，不是埋伏的雷子（稽查人员），就是黑吃黑的团伙。

凭借着虎子这位无声无息、敏锐无比的天空之眼和危险雷达，王石得以在危机四伏的暗市边缘谨慎游走，数次化险为夷。他用细粮换回了不少急需的工业券、稀缺药品、甚至是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和小物件，进一步丰富了自己的储备和应变能力，同时也将部分多余的粮食，悄然注入到了真正急需它的人手中。

夜色中，王石抚摸着完成任务归来、亲昵蹭着他手心的虎子，心中安定。

他们拿出的，往往不是钱，也不是当下最紧俏的工业品或药品，而是一些用绸布、木匣精心包裹的“旧物”。

“老板，”一个戴着圆框眼镜、手指细长却有些颤抖的老者，在确认周围安全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紫檀木长盒，里面是两卷用玉轴装裱的古画，“这两幅画，是先祖留下的，郎世宁的《百骏图》摹本，虽非真迹，但也是前清高手所摹，笔意精到……您看，能换十斤……不，五斤白面吗？” 老者声音干涩，带着难以言喻的羞惭和恳求。

看了看老者凹陷的脸颊和眼中的绝望，沉默片刻，从身后的布袋里舀出十五斤雪花面粉，用旧报纸包好递过去。

“老人家，画您收好。这年月，画不能当饭吃。这点粮食，先让孩子吃上。” 王石声音平静。

老者愣住了，看着那白花花的面粉，又看看被推回来的画匣，老泪纵横，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最终深深一躬，抱起面粉，踉跄着消失在夜色里。

类似的情景，在后续的交易中又出现了几次。

一个自称祖上在内务府当差的中年人，用一只乾隆胭脂红地轧道粉彩缠枝花卉梅瓶，换了二十斤精米。

一位落魄的旗人老太太，颤巍巍地捧出一套羊脂白玉十二生肖组佩，玉质温润无瑕，雕工栩栩如生，每一件都不过拇指大小，却细节毕现。。

还有田黄石随形章、犀角雕松下对弈杯、缂丝瑶池吉庆图……一件件在太平年月足以令人惊叹的精品古玩、文房雅物，在这饥饿的岁月里，被它们的主人怀着复杂的心情拿出来，只为了换取那维系生命的最基本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