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一大爷又起小心思（2/2）

夕阳西下， 两人收竿。王石钓了三四条像样的鲫鱼，阎埠贵也有两条小鱼入账。

“得嘞！回见您呐！”阎埠贵提着鱼篓，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心里盘算着哪条能卖，哪条能留。

王石则随手将最大的两条鱼用柳条穿了，信步走向后院。

如今的后院聋老太太屋，气氛与以往大不相同。 自从王石和林雪持续“不经意”地送去点心、药茶，加上何大清时不时用王石钓的鱼给她开小灶熬汤，老太太的脸色红润了不少，精神头也明显好了。她屋里的门槛，又开始热闹起来。

易中海是其中最积极的一个。他敏锐地察觉到，王石对老太太的特别关照，以及老太太状态好转后，在院里老辈人中重新提起的分量。他觉得，这或许是重新建立自己“一大爷”威信的契机！

于是，易中海去老太太屋里的次数明显增多。今天送碗自己都没舍得吃的炸酱面，明天帮忙修一下松动的窗户插销，嘴里说着：“老太太，您看着气色好多啦！有什么活儿您尽管言语！咱们院啊，还得靠您这老祖宗坐镇才行！”

话语里透着亲热与恭敬，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精明的算计。他想通过“服务”好老太太，向全院展示他易中海尊老敬老的“高尚品德”，并暗示自己与这位“底蕴深厚”的老祖宗关系不一般，从而抵消之前因离婚等事造成的负面影响，重掌大院的话语权。

聋老太太人老成精，对易中海的殷勤，大多数时候只是耷拉着眼皮，“嗯嗯啊啊”地应着，不置可否。但她心里门儿清。她享受这份表面的尊重和实惠，却也提防着被当枪使。

周婶子（一大妈） 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对易中海的功利更添了几分鄙夷，反而对王石那种不声不响、不求回报的关照，更为感念。

王石提着鱼来到后院时，正好看见易中海从老太太屋里出来，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一大爷。”王石点头打招呼。

“哎，石头啊！又来给老太太送鱼？好！好啊！咱们院就是要有这种互帮互助的精神！”易中海摆出“一大爷”的派头，勉励了王石两句，背着手走了。

王石淡淡一笑，没说什么，把鱼递给迎出来的周婶子：“周婶，新鲜的，给老太太炖汤吧。”

“哎呀，石头，又让你破费了！老太太刚才还念叨呢！”周婶子接过鱼，满脸感激。

屋里，聋老太太透过窗户，看着王石放下鱼，简单说了两句就离开的挺拔背影，又想想刚才易中海那透着虚浮的热情，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和了然。

她这双眼睛，看了几十年的人情冷暖，谁真心，谁假意，她心里，亮堂得很。 这大院里的平静水面下，新的波澜，正在看似和煦的秋风下，悄然酝酿。而易中海的小心思，在王石润物无声的实在举动对比下，显得愈发苍白无力。

王石走出后院，天色已晚。 他知道易中海在打什么算盘，但他并不在意。在绝对的实力和真心面前，一切算计都是徒劳。 他只需要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夯实根基，静观其变。这大院的人心向背，早已在这一点一滴的细节中，悄然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