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爆竹声里的孤影与机缘（1/2）

腊月三十，年味儿像打翻的香料罐，浓烈地弥漫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王石起了个大早，仔细贴上自己写的春联和崭新的窗花，小小的耳房也多了几分喜庆。胡同里，孩子们早已迫不及待地换上新衣（哪怕是带补丁的），追逐打闹，零星响起几声胆大的孩子偷放的鞭炮声，“啪”的一声，引来一阵欢笑和呵斥。家家户户烟囱里冒出的炊烟都带着肉香，女人们忙着准备一年中最丰盛的年夜饭，男人们则洒扫庭院，张贴福字，空气中充满了忙碌而轻快的期盼。

王石感受着这浓郁的年节气氛，心中却异常平静。他规划着今天的行程：上午去锻工车间张师傅和几位关照过他的老师傅家拜年，下午去退伍军人安置点，晚上则去鬼市碰碰运气。

刚收拾妥当，聋老太太在易中海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来到了中院。易中海脸上带着惯有的、属于壹大爷的温和笑容，开口道：“王石啊，过年了，你一个人冷锅冷灶的，老太太心善，惦记着你，说让你晚上一起去她那儿，咱们一块吃顿年夜饭，热闹热闹！”

聋老太太也眯着眼，含糊地点头：“嗯……一块儿……吃……”

若是以前的王石，或许会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地答应。但此刻，他看得明白，这既是聋老太太一点真心的怜悯，更是易中海巩固院内“和谐”、施恩于他、加强掌控的手段。去了，必然要听易中海一番“团结互助”的说教，还要欠下人情。

王石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和遗憾：“谢谢老太太！谢谢一大爷！您二位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年前就答应了安置点几位腿脚不便的老兵，晚上去给他们送点饺子，陪他们说说话。他们为国家和人民流过血，过年了，不能让他们太冷清……所以，实在对不住您二位的好意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感谢，又抬出了“慰问老兵”这面无可指摘的大旗，显得觉悟高、有情义。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掩饰过去，点头赞许道：“哦，是去安置点啊！那是正事，是好事！应该去，应该去！还是王石你思想觉悟高！那行，那你忙，替我们向老兵同志们问个好！”他搀着聋老太太，转身往后院走，心里却对王石这种脱离“集体”的行为更加不满。

聋老太太走出几步，却回头又看了王石一眼，浑浊的老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喃喃道：“饺子……香……心也大……”也不知是何意。

这时，傻柱端着一碗刚炸好的肉丸子从厨房出来，看到王石，招呼道：“王石头，尝尝哥们儿刚炸的丸子，倍儿酥！”

王石也不客气，捏了一个扔进嘴里，外酥里嫩，咸香可口，翘起大拇指：“柱哥，没的说，地道！这手艺，国营饭店的大厨都比不上！”

傻柱被捧得舒服，咧嘴大笑。小雨水也跑过来，甜甜地叫了声“石头哥过年好！”王石笑着塞给她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奶糖，小丫头高兴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这简单纯粹的互动，比易中海那套“温情”更让王石觉得舒心。

上午，王石提着用油纸包好的点心果子，先去了张师傅家。张师傅对他这个“开窍”后进步神速的徒弟很是满意，拉着他说了不少勉励的话。又走了几家关系不错的老师傅，收获了一堆“小伙子有前途”的夸奖。人情往来，必不可少。

下午，他带着提前包好的几盖帘饺子和一些年货来到安置点。这里比往常热闹些，街道也送来了慰问品，但终究比不了家里的团圆。王石的到来，让老兵们格外高兴。赵排长拉着他的手，眼眶都有些湿润：“好孩子！有良心！过年还惦记着我们这些老家伙！”

王石和他们一起煮饺子，聊天，听他们讲战争年月的春节故事，心里充满了敬意。他悄悄给几位伤势最重的老兵的水杯里，融入了一些稀释的【十香返生丸】药粉。看着他们服药后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王石觉得这年过得格外有意义。

【中药医理经验+10…+15…】善行与技能提升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