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药源与酒局（1/2）

实力悄然提升，又有了退伍军人们隐形的背书，王石心中的底气足了不少。但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面前——药材快见底了。

之前靠周末去郊外挖和信托商店零散购买的那点药材，在安置点高强度的“练手”下，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想要持续提升“中药医理”技能，尤其是尝试炼制更高等级的丹药，稳定的药材来源是必须的。光靠挖野菜式的收集，效率太低，且品质无法保证。

直接去药店大量购买？且不说需要医生处方和大量钱财引人怀疑，在计划经济的票证时代，这本身就是件极其困难的事。

王石将目光投向了院里一个人——许大茂。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这工作有个天大的好处：经常下乡！各个公社、生产队跑，跟村里的干部、社员混得贼熟。乡下别的不多，田埂地头、山野之间的草药总是有的。老百姓平时不太在意这些，但如果有人愿意用零钱或者紧俏的工业品换，肯定有人愿意去挖。

这天周六晚上，王石特意去副食店，咬牙买了半斤猪头肉，一碟花生米，又打了两角散装白酒。然后，他敲响了许大茂家的门。

“谁啊？”许大茂拉开门，看到是王石，尤其是看到他手里拎着的酒肉，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哟，是石头啊？今儿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这么客气？”

“大茂哥，没事儿，就是自己待着闷得慌，想找您喝两杯，聊聊天。”王石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许大茂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见有便宜可占，立刻热情地把王石让进屋：“来来来，快请进！正好你嫂子回娘家了，咱哥俩清净！”

两人在许大茂家那张略显油腻的小方桌前坐下，王石把酒菜摆好。许大茂拿出两个酒杯，迫不及待地先夹了块肥腻的猪头肉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

几杯劣质白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王石先是夸许大茂工作好，见多识广，走南闯北，把许大茂捧得飘飘然。

“大茂哥，您这经常下乡，见没见过乡下人挖草药啊？”王石装作不经意地问起。

“草药？”许大茂抿了口酒，“有啊！乡下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舍不得去卫生院，不就自己挖点草药熬水喝嘛。什么车前草、蒲公英、艾蒿，多了去了。你问这个干嘛？”

王石叹了口气，露出愁容：“不瞒大茂哥，我最近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咋的，晚上老是睡不踏实，心慌。之前去安置点帮忙，听那些老兵说，有些安神的土方子，就用些常见的草药。我就想着，能不能弄点试试。”

他早就想好了借口——给自己用，安神。这理由合情合理，不会引人怀疑。

许大茂眼珠转了转：“哦，这么回事啊。那简单，下次我下乡，帮你留意留意，让老乡帮你挖点就是了。”

王石要的就是这句话，但他知道许大茂的性子，不见兔子不撒鹰。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10块钱，推到许大茂面前：“大茂哥，不能让您白忙活。这钱您拿着，就当是给老乡的辛苦钱。也不用什么名贵药材，就是些晒干的蒲公英、益母草、地黄根之类的，常见的就行，品相好坏不论，主要是要干净、晒得干。我比药店收的价钱高一成。”

许大茂看到钱，眼睛一亮，假意推辞了一下，便迅速揣进兜里，拍着胸脯保证：“石头兄弟，你这就见外了！不过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跟那些村长、支书熟得很，这点小事，一句话的事儿！保证给你弄来又便宜又好的！”

两人推杯换盏，又喝了一会儿。王石趁机提出要求：“大茂哥，还有就是……这事吧，我不想让院里人知道。您也知道，前些天开会刚说了要提高警惕，我这弄点草药，怕有人嚼舌头，再给我扣个搞封建迷信或者什么的帽子……”

许大茂是个人精，立刻心领神会，压低声音：“懂！我懂！兄弟你放心，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神不知鬼不觉！”他心里盘算着，这王石头看来是手里有点小钱，又胆小怕事，正好可以长期“合作”捞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