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短暂喘息与新的獠牙(1/2)

陆北辰那句话,像一块沉重的巨石投入沈知意本就波澜起伏的心湖。比顾宏远、比陆廷渊更庞大的势力?这枚小小的令牌,究竟代表着什么?

她看着陆北辰苍白如纸、却依旧强撑着保持清醒的脸,心疼与忧虑交织。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先离开这里。”沈知意用力扶住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需要立刻回去接受治疗。”

陆北辰没有反对,他确实已经到了极限。他借着沈知意的支撑,艰难地站稳,目光扫过这间奢华却冰冷的套房,眼神冷冽。他知道,父亲所谓的“放手”绝非善意,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将他们放在一个更“合适”的位置上而已。

这一次,门外没有再阻拦。他们被“允许”离开顶层套房,在几名黑衣保镖沉默的“护送”下,回到了陆北辰之前所在的那层vip病房区。显然,陆廷渊的“视线”依旧如影随形。

早已等候在此的医疗团队立刻迎了上来,看到陆北辰肩头洇出的大片血迹和极度糟糕的状态,主治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胡闹!简直是胡闹!”医生一边指挥着护士将几乎虚脱的陆北辰扶上移动病床,一边忍不住低声斥责,“伤口二次撕裂,失血加重,感染风险急剧升高!这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

陆北辰闭着眼睛,任由医护人员摆布,只是在被推走前,紧紧攥了一下沈知意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安抚。

沈知意跟着病床来到重新准备好的监护室外,看着那扇门再次关上,亮起“抢救中”的指示灯,浑身脱力地靠在了墙壁上。这一天的经历,比她过去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惊心动魄,还要耗费心神。

她独自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着父亲日记本和那枚黑色令牌的随身包。冰凉的令牌隔着布料传递过来一丝诡异的寒意。

她拿出令牌,在走廊冷白的灯光下仔细端详。令牌通体漆黑,看不出具体材质,非金非木,却异常沉重。上面的刻纹极其繁复古老,不像任何已知的文字或图腾,更像是一种……蕴含着某种规律的密码或者星图?她尝试着回忆父亲是否曾提过类似的东西,却一无所获。

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父亲会将它藏在老宅,还用如此隐秘的方式保护?陆廷渊看到它时那转瞬即逝的震惊与忌惮,又是因为什么?

无数的疑问,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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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监护室的门再次打开。医生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但神情稍缓。

“情况暂时稳定住了,但非常不乐观。陆先生的身体本就重伤未愈,这次强行活动导致多处伤口崩裂,引发了急性感染和高烧。接下来二十四小时是关键,必须绝对卧床静养,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医生的语气严肃至极,目光甚至带着责备看向沈知意。

沈知意心中愧疚难当,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

她获准进入病房探视。陆北辰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着,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嘴唇干裂,呼吸微弱而急促,额头上敷着冰袋,身上连接着更多的管线和监测仪器。

她轻轻坐在床边,握住他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看着他这副模样,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涩难言。都是为了她……如果不是为了找她,他不会伤成这样……

“对不起……”她低声喃喃,将脸颊贴在他滚烫的手背上,泪水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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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沈知意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陆北辰的病床前。喂水、擦身、配合护士记录体征……她做得细致而专注,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和愧疚都倾注在这些琐碎的照料中。

陆北辰一直处于昏睡和高烧交替的状态,偶尔会短暂地清醒片刻,意识模糊,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抓着她的手,仿佛那是他在无边痛苦中唯一的浮木。每一次他无意识的依赖,都让沈知意的心柔软一分,也沉重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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