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陈年旧冤（1/2）

林寒深夜的电话，如同一块投入看似平静深潭的石头，在联合调查指挥部高层激起了层层涟漪。郑国锋在详细听取了林寒关于“卷宗，对其中一些细节很感兴趣，比如那三辆欧系限量版越野车，当时是怎么确定是‘登记信息有误’的？”林寒语气平和，如同请教。

王铁山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了良久，才叹了口气：“林组长（他沿用旧称），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当时有当时的情况，专案组……上面有上面的考虑。”

“是孙老的考虑吗？”林寒轻声问道。

王铁山身体微微一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喃喃道：“那车……太扎眼了。当时就有指示，说涉及到……影响，要慎重处理。后来，好像是被‘协调’走了，具体去了哪儿，我们下面干活的，就不清楚了。”

“那李彪的死呢？卷宗里说是急性心肌梗塞。”

王铁山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李彪……他知道的太多了。本来……本来他答应配合，指证更深的人……可突然就……”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双苍老的眼睛里，分明写着“灭口”二字。

临别时，王铁山将林寒送到门口，昏黄的光线下，他压低声音，几乎耳语般地说了一句：“林组长，你们现在查孙老，是动真格的。很好……但要小心，他经营这么多年，根子……比你们想的可能还要深。‘7·15’那潭水，浑得很，牵扯的，恐怕不止他一个……”话未说尽，但其中蕴含的信息，却让林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第三束光：锁定脱钩的“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