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稳定发挥(1/2)

池庸立于山巅,下方灵潮翻涌,异象所及之处,无数修士或口喷鲜血,或气息紊乱,更有甚者直接在灵气反噬中爆体而亡。他望着那片混乱,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垂眸看了眼自己新结成的金丹,指尖捻诀散去最后一缕异象余波。

山脚传来阵阵哀嚎,他曾在宗门大比中见过的几个劲敌此刻正狼狈不堪,一人被狂暴灵气撕烂了道袍,露出森森白骨,另一人则蜷缩在地,丹田处黑烟袅袅,显然是根基受损。池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快意。

本来还想着日后要费些手脚,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被山风吞没,如今倒是省了功夫。那些平日里与他争夺资源、处处制衡他的对手,此刻如同蝼蚁般在异象中挣扎,能活下来已是侥幸,修为定然倒退十年不止,再无威胁可言。

他想起昨日冲击金丹时故意引动的天地灵气,唇边笑意更深。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与其等日后狭路相逢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借这场异象,提前清理掉这些绊脚石。他甚至觉得,死在异象中的人都是活该,谁让他们修为不够还要待在这片区域,承受不住他突破时的威压,便是命该如此。

远处天际,几位长老御空而来,面色凝重地探查灾情。池庸收敛气息,装作刚刚稳固境界的模样,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竞争者少一个,他未来的路就宽敞一分,这场由他亲手掀起的灾难,在他看来,不过是筛选强者的必要牺牲罢了。他甚至有些期待,待尘埃落定,那些昔日与他平起平坐的名字,将有多少会彻底消失在修仙界的名册上。

高台之上,老者身披玄色鹤氅,枯瘦手指搭在膝头,仿佛一尊风化的石像。他眼睑垂落,长眉在鼻尖投下两道浅影,连呼吸都轻得像殿角游丝。殿外狂风卷着铅云压顶,池庸指尖法诀变幻间,青芒裂空而出,将半座庭院的青石地砖掀得粉碎,碎石混着灵气潮汐直冲天际,竟在檐角凝成半丈高的冰棱。

这般撼人的异象里,老者睫毛都未曾颤动分毫。他袖中檀香袅袅升起,在狂风中诡异地聚而不散,结成个小小的太极图,转着转着就化作细烟没入地砖缝隙。

张世蟠立在廊下,玄色锦袍被风灌得猎猎作响。他看着池庸额角暴起的青筋,看着那道青芒撕裂云层时短暂的天光,唇角忽然勾起半分冷弧。右手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眸光扫过台上老者静如古井的侧脸,又落回场中忙得满头大汗的池庸身上——那眼神,像在看街头杂耍艺人翻着笨拙的筋斗,连轻蔑都懒得化作言语,只在眼底凝成一粒冰冷的星子,旋即隐入瞳仁深处。

檐角冰棱忽然咔嚓断裂,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冰晶。老者终于缓缓吐了口浊气,却不是因为那声脆响,而是将茶盏从左膝挪到了右膝,动作轻得像拈起一片羽毛。

池庸引发的异象在天际翻涌,铅灰色的云团中不时劈下银蛇般的灵气乱流,周遭空间都在微微震颤。然而这一切狂暴景象,到了付天身周三尺之地便戛然而止——一层淡青色的灵力护罩如琥珀般将他包裹其中,护罩外层不断有银白灵气乱流撞碎成星屑,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却连一丝涟漪都无法透入护罩内部。

护罩中央,付天端坐于蒲团之上,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的天变只是拂过耳畔的微风。他左手平托着一张泛着柔光的符纸,右手执笔,笔尖悬凝着一缕淡金色的灵光。这灵光纯粹得不含丝毫杂质,随着他手腕的细微转动,正缓缓在符纸上勾勒出玄奥的纹路。他的眼神沉静如水,目光紧紧锁定在笔尖与符纸接触的那一点,连呼吸都放得极缓极匀,吐纳间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与符纸上流转的灵光隐隐共鸣。

此刻他正绘制的是一道「定魂符」,符篆纹路繁复异常,尤其是在勾绘中央的「镇魂印」时,笔尖的灵光忽明忽暗,每一次停顿都恰到好处,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护罩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般的爆响,那是两股强横灵气对撞产生的冲击波,震得整片竹林都簌簌作响,几片枯叶贴着护罩滑落,却见护罩内的付天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只是微微调整了呼吸,笔尖灵光陡然一盛,如游龙般在符纸上游走,最后一笔落下时,整个符篆骤然亮起柔和的白光,那些玄奥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符纸上缓缓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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