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枪声震山林（1/2）

冬天的阳光苍白无力，洒在雪地上泛着刺眼的光。刘晓蹲在狗棚前，用搪瓷缸子盛了一大碗掺了灵泉水的玉米糊，热气腾腾地端了过去。

“大黑，阿黄，花豹，小灰，吃饭喽！”他笑着招呼。

四条猎狗早已竖起耳朵，一见他出来，立刻围拢过来，尾巴摇得像风车。大黑甚至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手，像是在撒娇。

“就知道你们饿了。”刘晓把食盆放在地上，看着它们争先恐后地埋头猛吃。

灵泉水的效果立竿见影——才喂了两顿，这几条狗的毛色就比昨天亮了许多，眼神也越发灵动，连走路的姿态都多了几分矫健。

喂完狗，他又去看了看那两只小野猪。小家伙被拴在墙角，一见他端着食物过来，立刻哼哼唧唧地凑上前，鼻子直往他裤腿上拱。

“就你们俩贪吃。”刘晓笑着把另一半灵泉糊倒进木槽，看着它们吃得欢实，

心里盘算着：“多吃点，等年底杀了，烤个乳猪吃，正好过年，而且灵泉水养的，应该比正常的猪要好吃，还没有吃过。”

他蹲下身摸了摸它们油光水滑的脊背，低声说道：“别急，再陪我一个月，到时候给你们办个风风光光的‘送行宴’。”

其实，刘晓心里早有规划——养殖确实是条发财路，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眼下最重要的是积累资本，先把房子翻修了，再攒够本钱，等过个一两年，政策放开、时机成熟，再正式搞养殖场也不迟。现在这两只小家伙，既是试验品，也是过年的储备肉。

刚收拾完，院门外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晓哥！我来了！”王强扛着杆老式猎枪，怀里还抱着一布袋子弹，鼻头冻得通红，却满脸兴奋，“我爹说了，今天借我用一天，不准打坏！”

刘晓笑着迎出去：“行，咱今天好好练练。”

两人背上干粮和水，牵着四条猎狗，踏着积雪往山上走。大黑走在最前头，鼻子贴着地面嗅来嗅去，俨然一副“带路队长”的模样。

“你还别说，这狗真灵。”王强啧啧称奇，“我昨天刚教它‘坐下’‘趴下’，它今天就懂了！”

刘晓笑了笑，没解释灵泉水的妙用，只道：“狗聪明，你用心教，它就听话。”

到了半山腰，刘晓选了棵碗口粗的老松树做靶子。

“来，先练基本功。”他说着，接过王强递来的猎枪，熟练地检查枪管、装弹、上膛。

“砰——！”

一声枪响，震得林子里的积雪簌簌落下。子弹精准地打进树干，离地一米五的位置，留下一个清晰的弹孔。

“我靠！”王强瞪大眼睛，“晓哥，你这枪法……也太准了吧？你以前打过？”

刘晓装弹，又是一枪，子弹几乎贴着前一发打进同一个弹孔：“天赋。”

“就这？”王强不信，“我练了半个月，连靶子边都打不着！”

“你姿势不对。”刘晓纠正他，“肩膀要放松，呼吸要稳，扣扳机时手指要匀力……来，我教你。”

王强依言照做，深吸一口气，瞄准，扣动扳机——

“砰！”

子弹飞出，却打偏了十几米远，惊起一群寒鸦。

“哎哟！”王强懊恼地拍了下大腿，“又歪了！”

刘晓忍俊不禁：“别急，多练练就好。你先打十发，我去看下陷阱。”

“行！”王强斗志昂扬，“我今天非得打出个样子来！”

刘晓带着大黑和阿黄，顺着山路往深处走。第一个陷阱在老松树下，远远就听见“吱吱”的叫声。扒开伪装，一只紫貂正被困在钢丝套里，油光水滑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紫黑色的光泽。

“又来一个。”刘晓熟练地扭断它的脖子，放入布袋。

王强远远听见，得意地喊：“晓哥，你那饵料真神了！我从来没见过紫貂这么主动往套子里钻的！”

刘晓笑了笑，没接话。那“秘方”自然是掺了灵泉水的兔肉，动物对灵泉的气息极为敏感，闻到就走不动道。但这秘密，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接下来的几个陷阱陆续有收获——两只紫貂、一只野兔、一只野鸡。猎物虽不大，但胜在皮毛完整，品相极佳。

走到第五个陷阱时，情况突变。

那是个用粗钢丝做成的活套陷阱，隐藏在雪地里，只露出一点点反光。

此刻，钢丝正死死勒住一头体型巨大的公野猪后腿！那畜生足有三百斤重，浑身黑毛油亮，一对獠牙泛着寒光，

正疯狂地挣扎，每一次发力都让钢丝深深陷入皮肉，鲜血混着雪水洒了一地。

“我靠！”王强也跑了过来，一看之下脸色煞白，“这……这不是山里的独公吗？一般的老猎人都躲着它走！”

话音未落，那野猪猛然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两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它猛地一挣，钢丝“嘣”地崩断了一根，整个陷阱都晃动起来！

“它要出来了！”王强吓得后退两步，手里的猎枪都差点掉了。

刘晓却神色不变，迅速装填弹药，然后稳稳地举枪对准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