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灰名镇心，塔光倒照（2/2）

须镇。”

白槐胸口再次猛痛。

那痛不是塔心施加，

而是整个反光城的乱脉倒卷回来。

祁焰：“白槐！撑不住就退！界心可以暂避——！”

白槐没有退。

她抓住灰名的手腕，

第一次用近乎固执的语气：

“你不能被塔标为界障——

你是我记下的第一人。”

灰名的指尖抖了一瞬。

塔心白焰在这一刻停住了。

像是在聆听，

像是在判断，

像在寻找“记”与“界”的关系。

白槐抬头。

塔心第四问落下：

“心……由谁稳……？”

祁焰喊：“白槐！这是问你！不是问塔朝你，不是问灰名，是问你自己！！”

白槐闭上眼。

风停止了。

灰火停止了。

塔心停止了。

她轻轻开口：

“由我。”

灰名看着她，心口灰焰轻闪。

白槐继续：

“我立界心，不因塔。

不因香堂。

不因名册。”

塔心白焰在塔裂缝深处开始亮起。

白槐睁眼，目光稳得像刀：

“因我记。”

塔心白焰猛地爆开！！

白焰冲天，

整个反光城的天幕被彻底掀开半寸。

祁焰吼：“她……以记稳心——！？这是疯子才敢走的路！！”

灰名却沉默，

眼底却是压抑的骄傲与心疼。

塔心第五问落下——

这一问已经不是问塔，也不是问界，

而是问“她”：

“心……可倒照界？”

白槐抬头。

白焰的倒照正在汇聚到她的影子上，

像要让她成为界的“镜面”。

灰名忽然伸手——

按住了她肩头的纹线。

白槐微怔。

灰名低声：

“你若倒照界……就要承界所有的乱。”

“界一乱，你先碎。”

白槐抬眼：“那你呢？”

灰名：“若你碎，我灭。”

祁焰在一旁几乎想骂出声——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根本不把界放眼里，不把生死当回事。

塔心在等待答案。

白槐终于吐出一句话：

“我可倒照界——

但我不倒照你。”

灰名全身轻震。

塔心白焰顿时缓了一寸，

像被这句话触到深处的某个“可行点”。

祁焰愣在原地：“……这就是界心的答案？！”

白槐轻声：

“我是界心。

但他不是界。

他，是‘我记’的第一笔。”

灰名闭上眼，

胸口灰火全然展开，

像在为她“作稳”。

塔心白焰微微沉落一寸——

倒照现象第一次停止扩散。

反光城的夜恢复“重量”。

祁焰吐出一口长气：“天啊……你们两个……硬是把界心稳住了。”

白槐抬眼看塔。

塔心裂缝深处传出一句比之前更深、更缓、更稳的声息：

“心稳——倒照停。”

灰名轻轻低头，看向白槐。

“稳了。”

白槐点头：“嗯。”

塔光在夜里慢慢收敛。

反光城第一次承认——

界心与界核

不是塔给的，

不是香堂赋的，

而是——

彼此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