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三司会审 寿安宫沉雷（1/2）

御前大殿，三司齐列。

刑部尚书、御史中丞、礼部大典官，三人端坐朝台左首；皇帝高坐龙案之上，神色冷肃，正中香坛高设，一座七炉魂阵静静燃香。

此刻，江枝身着轻甲立於香阵中央，清冷之姿压住满殿风云。

她身後，藏香使随立，魂阵升起青烟，仿佛历史深处的某场命案，正一点一滴地被她从香火中勾勒出轮廓。

台下朝臣侧目，太后阵营紧绷气息，而寿安宫内侍递来密令，贵妃楚氏亦披重装列席，笑意深沉。

“王妃欲以香审香案，倒要看看，她能审出什麽天来。”

香阵起，青烟缭绕，香气层层交织，如河如网。

江枝声音平静：

“臣妾自紫辰署得秋水遗言一纸。”

“又依香道古法，布魂座香阵，再现帝昀临崩前香案之景。”

“今请诸位大人，於阵前观证，识香、审影、论罪。”

刑部尚书眉头紧皱：“魂香之法本非朝制，当真可信？”

江枝淡笑反问：“那帝昀香死案，朝制又审得了麽？”

“既无审之能，何惧审之法。”

她手中一引，魂香中浮出一幅残影。

——帝昀坐於榻前，咳血难止，一名宫人将香料投入香炉，炉中气味骤变，帝昀胸中突震，口溢鲜血。

众人屏息。

而那宫人之影，面容模糊，唯金边衣袖一角——赫然为贵妃楚氏所着宫装。

江枝声如铁：

“当年帝昀所焚香品并非‘天合香’，而为一种经‘魂斑散’重新调制之变香。”

“此香能诱心脉剧震，令人速亡。”

“点此香者，乃寿安宫所派，当时入殿香主——楚氏。”

楚氏面不改色，笑而不语。

刑部尚书沉声道：“此影虽像，是否证明为实？”

江枝取出御前香册：

“魂斑散乃密制香料，仅寿安宫掌藏，当年宫中唯一具此调香权限者——楚贵妃。”

“而秋水之死，正死於调配此香之後，状似自缢，实为被灭口。”

御史中丞急问：“你可有秋水供证？”

江枝淡声：“秋水虽亡，其笔迹、调香单、与帝昀遗录同步，三证合一。”

“可入罪。”

台上皇帝眼神逐渐凝重，看向楚氏：

“贵妃，对此你有何解释？”

楚氏笑意不减：

“臣妾入香司前，确曾学香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