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刑司开审 殿前翻供（1/2）

宫城积雪未融，乾清殿内却炭火正旺，烛光如昼。御案前，皇帝沉面端坐，刑司堂官与御史分列左右。殿中央，几名禁军押解着长宁宫内侍头目，他双手反缚，面色灰白，额上冷汗直流。

皇帝冷声开口：“此人夜潜香监，欲毁证簿，已被当场擒获。刑司，当堂问审。”

刑司堂官应声上前，厉声喝问：“你为何潜入香监？谁令你前去毁证？”

内侍浑身发抖，起初只叩头，不敢作声。江枝立于侧席，眸光冷厉，唇角微勾，低声吐出一句：“若再缄默，等会儿便交给廷杖三十，看你骨头能撑几下。”

此言虽冷，却如刀刃刺入内侍心头。他猛地哆嗦，哽声喊道：“小的……小的是奉长宁宫嬷嬷之令，入香监毁账！”

此言一出，殿上一片哗然。

御史大夫沉声道：“嬷嬷奉旨？此嬷嬷背后，可是贵妃娘娘？”

内侍咬牙，犹豫片刻，终于颤声点头：“是……是长宁宫下的暗令！”

贵妃脸色骤变，猛然起身，凤眸圆睁，声音凛厉：“放肆！一介奴才，也敢在御前妄言？陛下，此必是江枝收买，逼他诬陷于哀家！”

江枝闻言，缓缓上前一步，神情冷然，声音却极锋锐：“贵妃娘娘此话有趣。若我江枝真有那等本事，能逼得长宁宫心腹在陛下面前背叛，那岂不是娘娘的宫中早已形同虚设？”

她语锋一转，直指内侍：“你所言，是否真由长宁宫传令？若敢虚构，你的性命顷刻便没了！”

内侍连连叩头，泪水涟涟：“小的不敢欺瞒！当日确是长宁宫嬷嬷传旨，说要毁去那残簿，否则性命不保。小的……小的只是听令，不敢不从！”

贵妃气得面色铁青，双手死死握住帕子，低声厉喝：“你这乱臣贼子！必是受江枝蛊惑！”

江枝冷笑，唇角锋利如刀：“若我真会蛊惑，娘娘何不学一学？省得今日在殿上，被自家人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