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御前对证 双局争锋（2/2）

“宫案之中，竟有如此阴私手段！”

江枝冷声而出：“贵妃娘娘口口声声清白，可这证人求救在先，逼写在后。试问，若无鬼祟，何须如此掩盖？”

她一字一顿，声声如刀：“贵妃娘娘这手，怕是连圣天子也想蒙蔽。”

大殿之上气氛骤紧，几乎要压得人透不过气。就在众臣议论纷纷之时，贵妃却忽而笑了。

那笑容似花似刃，映得整张脸明艳动人：“江主笔心思缜密，臣妾也佩服。但若只凭一纸字条，便断人罪名，岂不太过儿戏？”

她抬手，宫婢捧上一卷厚册。

“陛下，请过目。这是御库抄录。此炉所用香料，名为‘秋山藤’，正是由中宫亲手领用。若真要查个清楚，恐怕不是长宁宫一处能了结。”

话声落地，大殿顿时炸开锅。几名御史连连叩首：“陛下，此案若连皇后都牵涉其中，须得慎之又慎！”

江枝心头一震，猛地抬眸。

她没料到贵妃这一手竟是直指皇后！

“贵妃娘娘的胆子，倒真比臣大得多。”江枝唇角冷冷勾起，“区区一卷抄录，就敢牵连中宫？娘娘莫不是忘了，御库从不止一处有人领料。若真翻查下去，第一个暴出来的，怕正是长宁宫。”

贵妃仍旧神态从容：“本宫问心无愧，查便查。”

江枝冷声一笑：“娘娘可真会装。只怕到时血溅三尺，你连哭的力气都没。”

二人唇枪舌剑，火光四溢，群臣惊心动魄。

圣上终于抬手，威声如雷：“够了！”

全殿肃静，所有人噤若寒蝉。

圣上眸光深邃，缓缓开口：“此案疑窦丛生，朕心未明。传旨——封宫查库！三日之内，务必还朕真相！”

话音一落，侍卫齐声领命，声震大殿。

江枝垂眸行礼，心底却一阵冰冷。她知道，贵妃真正的杀招，不是那几句狡辩，而是把皇后拖进来。

长宁宫固然可查，但若皇后之位动摇，整个宫局便要翻盘。

她缓缓抬眼，看向贵妃。那女人唇角带笑，目光像是在说：“这才是真正的局中局。”

殿中风声未定，暗潮却已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