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香权初裂 女相之局（1/2）

香榜初成，香评落定。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江枝以香评官夜阑之手，斥退贵妃所献“凤临沉露”，等于断了对方以“贵妃之香”重回香权之上的路。

这一役，香监大胜。

但她心知，贵妃绝非甘心之人。

果然，五日后，朝中忽传一道人事调令：

“礼监档笔女官文昭，调入长乐宫，辅理内账，兼摄香案记事之责。”

众人不明，江枝却一听“文昭”二字，顿时明白：

贵妃，换战场了。

……

文昭其人

文昭出身正嫔之后，幼年随母入宫，因性情温婉、精于律文，留任内廷做账，后被调至礼监为副笔官。

她极少与人争斗，宫中都称她是“最不惹事的女官”。

可江枝清楚，这种人若入局，往往比那些嚣张跋扈的更难对付。

且她知道，文昭从不结党，唯一亲近之人——

竟是摄政王萧御临昔日的宫中养妹。

……

此人一入长乐宫，便由贵妃亲自召见。

苏贵妃未言权术，只淡淡道：

“宫中香案如今全由江枝主理。”

“但她若真想用香立道，将来，难免越权。”

“你是礼监女官出身，若入香案，便为香律添笔，不为争权，只为留制。”

“文官可书制，香官便不可？”

“她若想成‘女香之主’，你就要做——女相。”

文昭低头，声音温润：

“昭不争。”

“只愿香律之后，仍有一笔清白字。”

……

这一场“香后”与“文相”的对局，悄然拉开序幕。

……

宫闱暗潮，摄政试探

天玺宫中，萧御临终日不语，却忽传召江枝入内，理由——极简单：

“新岁将至，宫中香礼需改，香律是否增修‘三节供香例’？”

江枝前来，答得干脆：“可增。”

摄政王却轻声问她：

“若将来，香案需入朝，需纳入册封诏令，需参议节礼——你以为，香首当否参政？”

江枝一怔，神色微敛：

“摄政王意为何？”

他不答，只道：

“你斥退贵妃之香，我不管。”

“你立香榜，我也不阻。”

“但我问你——你是否真想以香入朝，以香制人？”

江枝看着他，片刻后，冷笑一声：

“摄政王要我如何？”

“封香封权，不封我心？”

“香在手中，法不在？”

萧御临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神如寒潭：

“江枝，你知我为何一直容你？”

“不是因你聪明，不是因你谋深。”

“是因我想看你——能走多远。”

“香榜，是路。”

“可你若走错一步，就是相位，就是帝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