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册令封榜 摄政再裁（1/2）

香榜设立不过十日，香监风气已然改易。

昔日依附礼监的香吏暗中递话请入榜，贵妃一系亦有人改口称“香榜乃调香所趋正统”，宗司甚至上呈御前，建议“考香制可试行于小监诸司”。

局势翻转之快，令朝堂惊疑。

而最为紧张者，便是天玺宫中——摄政王萧御临。

……

当他收到“香榜副本”之日，已是申时。

正殿之上，内监跪呈香案三份，皆为江枝亲批之香评，每一道文字皆行笔端正，旁批精细，几近学官水准。

副官低声道：“王上，江枝此举……似欲以榜立法。”

“她不言，但行。”

“未得王命，香榜已传十宫，内务竟已照此标准行香采买。”

“若再不裁，此榜恐真成制例。”

摄政王合上案卷，指尖摩挲香监副印，眼中似笑非笑。

“香监虽空，江枝仍在。”

“本王斩她三权，她便借榜反定香案。”

“倒也不是不聪明。”

副官犹疑：“是否传她至御前问对？”

摄政却摇首。

“不必问。”

“本王要她做事，但不许她夺制。”

“她既想立榜——那本王，便亲自替她立。”

……

三日后，御前设坛，名曰：

【香榜册裁议坛】

参与者除摄政王外，尚有宗司、礼监、三大册律使者、御前史官及内廷六大女监代表——香监亦在列。

江枝接到诏令时，正在香房亲试“秋夜长留香”。

她看完诏令，手中笔未停，淡淡一笑：

“终于来了。”

“我香榜能传至御前，那便不只是香监的事。”

“从这一日起——”

“便是香权立制之日。”

……

议坛之上，摄政王首言：

“香监香榜制度，确有成效。”

“然未经册律，恐日后效仿无度。”

“今设此议，意欲以王命立章，封榜入律。”

此言一出，众议四起。

宗司使者起身奏请：

“香为女官之职，其权虽小，但涉广宫。”

“若榜立于下，不经议而成例，将有僭越之嫌。”

“更兼江枝一人评定百香，恐成独断之弊。”

贵妃派女监亦言：

“昔年香监之祸，起于私权膨胀。”

“香榜未裁，恐步后尘。”

“应由三署联合设香榜，归于册律同批，不可专由香监独行。”

……

所有人都在说：

香榜，不可全由江枝评定。

摄政王始终不语。

直到江枝开口，声音平静：

“诸位言之有理。”

“香榜确不可由我江枝独裁。”

“所以，自今日起——”

她取出一册新卷，郑重置于香监案前：

“臣请设《香榜公评案》。”

“香监为榜主，礼监为副，内务、宗司列议。”

“榜上香人，由考香记录满五篇、五批三合者入选，香监一票否决权。”

“其余事务，皆送御前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