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咳血吐针,齐珩毒发危机临(1/2)

夜风掠过宫墙,吹动檐角铜铃。萧锦宁站在东宫外的石阶上,手中还握着那枚反写的“渊”字玉佩。她刚从五皇子的宴席脱身,指尖尚存解毒露的微温,药囊在袖中安稳如初。

她正要抬步下阶,一道人影从宫门内疾冲而出,扑通跪在她面前。

是东宫的小太监,脸色发青,声音打颤:“萧司药!太子殿下……在偏殿咳血不止,您快去看看!”

萧锦宁脚步一顿,眉心一紧。

她没有多问,转身便随那小太监快步穿廊。沿途宫灯昏黄,映得她裙摆翻飞。她一路疾行,脑中却已飞速推演——齐珩素来克制,病体虽弱,但从不在人前失态。今日竟至咳血,绝非寻常。

偏殿门开,烛火摇曳。

她一眼就看见齐珩伏在案前,肩背微颤,玄色蟒袍的衣领已被血迹浸透。他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紧握鎏金骨扇,指节泛白。听见脚步声,他缓缓抬头,唇边还挂着血丝,却仍想笑。

“你来了。”他声音低哑,“无妨,只是旧症犯了,歇一歇就好。”

话未说完,他猛然弯腰,一口鲜血喷出,溅落在案角。血中竟有一根细针,银光微闪,落于地面。

萧锦宁瞳孔骤缩,立刻蹲身拾起那根针。针身极细,长不过寸,通体无纹,但尾端有极细微的螺旋纹路,像是被某种手法封入体内后,随气血运行才被迫排出。

这不是普通的毒针。

她指尖轻触针尖,一丝凉意顺指而上。这针不该出现在人体内,更不该从肺腑咳出。它被人用特殊手法封入经脉,潜伏多年,如今因某种诱因而爆发。

她抬头看向齐珩,见他呼吸急促,额角冷汗密布,耳垂泛红,显是剧痛难忍。她立即启动“心镜通”,凝神探入他的心声。

耳边浮起一道断续的声音:“不能让她知道……我撑不住了……若她为我涉险,我死不瞑目……莫要连累锦宁……”

萧锦宁心头一震。

她终于明白,齐珩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愿说。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她卷入更深。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扶住他肩膀:“殿下,别硬撑了。”

齐珩喘息着摇头:“我没事……你快走,今日不宜久留……”

“不宜久留?”她盯着他,“是谁让你这么说的?还是你早知道会出事?”

齐珩没答,只是闭了闭眼,喉头滚动,似在吞咽更多血沫。

她不再追问,转而伸手探他脉门。指尖刚触到他手腕,便觉脉象紊乱,三部皆浮,寸口跳动如击鼓,尺脉却沉如坠石。这是内外交攻之象,毒已入脏。

她迅速翻开他衣领,查看颈侧血脉。皮肤下隐隐有青线游走,自锁骨向下延伸,直入胸腔。这是“缠丝引”的特征——一种极难察觉的慢性毒,靠日常饮食缓慢渗透,一旦发作,便如蛛网缠心,越收越紧。

可这根针又是怎么回事?

她将毒针举至烛前细看。针身无铭文,无刻痕,但材质特殊,遇热微变色。她忽然想起,这种针只有先帝时期的暗卫才用,名为“断魂丝”,专用于封毒入体,待时机成熟再引其破脉而出。

有人在齐珩年少时就下了局。

而这根针,就是引爆的钥匙。

她猛地抬头,看向齐珩:“这针,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埋下了?”

齐珩睁开眼,目光虚弱却清明。他看着她,许久才点头:“十二岁那年……母后死后不久。我曾在东苑练剑,中途饮过一杯茶。之后数日咳血,太医查不出病因。后来……渐渐好了。我以为是伤心过度,没想到……”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原来一直都在。”

萧锦宁呼吸一滞。

十二岁,正是他被淑妃接入宫中抚养的年份。

她心中已有猜测,却不敢深想。此刻最重要的是救人。

她迅速从袖中药囊取出一枚丹丸,塞入齐珩口中:“这是临时压毒的药,能缓两刻钟。但必须尽快找出源头,否则毒血倒流,伤及心脉,就来不及了。”

齐珩咬牙吞下,喉结滚动,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他靠在椅背上,喘息渐重,眼神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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