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高育良的挣扎：最后的手段（2/2）

陈东问：“怎么说的？”

“语气很重，说如果真有这事，欢迎查他本人。他还主动提出，愿意配合中纪委说明情况。”

电话挂了。

陈东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街道。阳光照在路面，行人走路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些。

他知道，高育良的最后一招落空了。他以为能靠老关系压一压，结果反被推到了台前。张立诚不可能承认，也不敢承认。这种时候，唯一的自保方式就是切割。

而高育良，成了那个被切出去的人。

傍晚，陈东回到家里，打开笔记本，翻出之前写的线索清单。他在第二条后面加了一句：“查老干处车辆近一个月行车轨迹，重点关注非工作时间出入高档场所记录。”

敲完最后一个字，他合上电脑。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内容只有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

发信时间是五分钟前，号码归属地为本市，基站位置靠近省委家属院。

陈东盯着这行字看了几秒，没有回复。

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喝了一半，把剩下半杯放在书桌右上角。

杯子放下的时候，边缘碰到了鼠标，屏幕亮起。

加密邮件草稿箱里，第三批材料已经准备就绪。这次包括两张银行内部截图，显示周强账户曾在四十八小时内完成七笔跨境转账；还有一份录音文字稿，是某税务人员私下提到“上面有人不让查”。

发送时间设定在明天上午九点整。

他退出系统，关闭电脑。

屋外传来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叮的一声，门开了。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停在他家门口。

陈东坐着没动。

门外的人也没有敲门。

几秒钟后，脚步声又慢慢走远，电梯再次响起。

他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楼道空着。

他回到座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权力的尽头不是关系，是制度。”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最后一笔落下时，笔尖突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