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智者为王》海选与信息时代的“降维打击”（2/2）

题目飞快地跳动着，从量子力学到奶茶配方，从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到最新爆款短视频的背景音乐，从古希腊哲学到如何正确给猫咪剪指甲……对其他考生而言，这是知识储备和反应速度的考验；对韩迩梦而言，这更像是一场信息检索速度的极限挑战。他面无表情，手指在屏幕上疾点，几乎不看题目全文，往往是扫到关键词，答案就已经在脑海中浮现。

他旁边的眼镜男还在抓耳挠腮，嘴里念念有词：“这题也太偏了吧！‘以下哪种企鹅生活在赤道附近？’企鹅不都在南极吗？！难道选a. 加拉帕戈斯企鹅？蒙一个吧！”

韩迩梦恰好也做到这题，脑海中立刻调出加拉帕戈斯群岛的地理位置、气候特点，以及当地企鹅的物种演化适应资料。他点下a，同时心想：“基于冷洋流生存的特例，符合生物地理学规律。”

做到一道关于某当红明星星座和血型的题目时，韩迩梦甚至微微停顿了一下。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因为这类信息的无意义和冗余度让他感到一丝……费解。这种纯粹为了满足窥探欲和归属感的信息，为何会被纳入“知识”竞赛的范畴？这星球的文明，对“知识”的定义似乎过于宽泛了。但他还是根据刚爬取到的粉丝网站数据，选择了正确答案。

不到规定时间的一半，韩迩梦已经答完了所有题目。他放下平板，闭上眼，轻轻按摩着太阳穴。持续的高速信息检索和处理，带来的精神疲惫感比预想的要强一些。他需要休息。

监考老师注意到这个提前交卷还一脸“身体被掏空”表情的俊朗年轻人，走过来看了看他的屏幕——满分。老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又刷新了一遍界面，还是满分。

“同、同学……你……”监考老师的声音有些结巴。

韩迩梦睁开眼，平静地说：“题目很有趣，尤其是关于‘企鹅’和‘xx子’的部分，拓展了我的认知边界。请问，奖金何时发放？”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考场里显得格外清晰。周围还在苦战的考生们纷纷投来混杂着震惊、羡慕、以及“这是哪来的怪物”的目光。

眼镜男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百科全书精华摘录》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海选结果毫无悬念，韩迩梦以碾压般的满分成绩晋级正式录制。他离开考场时，身后已经响起了窃窃私语。

“卧槽！那是谁啊？这么快就做完了？还全对？”

“没见过，不是我们学校的吧？长得挺帅，就是感觉有点……呆？”

“人形答题器啊！这次比赛有黑马了！”

韩迩梦没有理会这些议论。他更关心的是，刚才答题时，为了获取最新网络热梗，他短暂接入了一个流量巨大的短视频平台数据中心。在那汹涌的数据洪流中，他似乎又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比昨晚更清晰一点的异常信号波动，这次带着某种……定向扫描的意味？就像有人在用探照灯，漫无目的但又持续地扫过夜空。

是巧合，还是他这个“异常数据点”，真的开始引起某些“后台管理员”的注意了？

他走出教学楼，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饥饿感再次袭来。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枚硬币，决定再去老王拉面店，或许可以尝试用指导“优化汤底风味分子结构”来换取一碗加肉的面。

这场“游戏”，似乎正在按照他预设的“知识竞赛夺冠”剧本推进，但背景噪音里，却开始掺杂进一些计划外的杂音。韩迩梦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样，才不至于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