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婚事该定下来了(1/2)

当时只是随手一拿,没想太多。

可现在,翻开第一页,两个名字映入眼帘。

一个写着:沈棠。

另一个是英文:ryan。

谁会把自己的书上写个外人的名字?

根本不用猜就能明白什么意思。

周砚没法骗自己。

他盯着那两个名字看了很久。

原来,他曾以为自己最了解的女人,早就把另一个人刻在了心底。

可她从来没提过这个人。

若不是这书,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这名字的存在。

周砚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再睁开眼时,目光又落回书页上,但已经不想再看了。

更诡异的是,在沈棠的生活里,一点关于这个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这个人像凭空存在,又像从未存在。

他脊背一凉,脑子里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猛地合上书,一把扔到桌上,站起身就往外走。

院子里冷风一吹。

他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点上。

火光在夜里忽明忽暗。

打火机的火焰跳跃了一下。

他把烟含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烟雾顺着鼻腔缓缓呼出。

周家那院子宽得很。

姚钰和周景博骨子里守旧。

整座宅子从里到外都按老规矩来。

亭台水榭、假山曲廊。

活脱脱一座小江南园林。

他捏着烟,一口口吸着,火头一点点往下滑。

快烧到手指了才随手一甩,啪地落进鱼池。

水面上浮着几片落叶,被波纹推开。

接着他沿着铺满鹅卵石的小道,慢悠悠走到池边的石凳上坐下。

凳子凉得刺骨,他却没有挪动的意思。

双手插进衣兜,指尖触到一张折叠的纸条。

石榴树光秃秃的,枝条叉在夜空里。

他盯着看出了神,忽然就想起以前的事。

那时他还小,皮得不行,整天上房揭瓦,挨骂是常事。

夏天爬上屋顶抓知了,冬天踩坏邻居家的雪人。

每次闯祸,母亲都会站在院门口喊他名字。

比他大两岁的周谨言却从来不这样。

他总是穿着整洁的衬衫,袖口扣得一丝不苟。

放学回家先向长辈问好,然后才回自己房间。

爸妈一提他就眉开眼笑,反过来看自己,总是摇头叹气。

可每次他被骂,周谨言总会站出来拦一句。

家里其他人再不满,也只能把火气压下去。

周砚犯错的时候,周谨言从不手软。

该教训时就当面训斥,该责备时也毫不留情。

他的眼神一冷下来,别人立刻噤声。

周砚自己也知道,父亲母亲都对他有偏心。

唯独周谨言不同,从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格外宽容。

父母对周砚其实也不松,甚至可以说挺狠。

规矩摆在那里,谁也不能破。

哪怕是一点小错,只要被他盯上,就得老老实实认罚。

家里上下都明白这一点。

所以没有人敢在周谨言面前造次。

这种作风也让整个家运转得井然有序。

别人怕天怕地,他不怕。

就怕周谨言一个眼神。

就连周景博和姚钰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收敛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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