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历史的画卷(1/2)

太后缓缓松开攥紧的诗笺,指尖的凉意透过宣纸漫开,她眸中那点怅然彻底褪去,只剩一片冷硬的清明:

“盯着是自然要盯的,但光盯着不够。”

她抬眼看向李嬷嬷,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哀家的话,让琼宇书院山长给苏念安排些‘特殊’的功课,

既要让她的才学在众人面前露出来,也要让她尝尝世家子弟的规矩和厉害。”

“主子是想……”李嬷嬷迟疑着开口,“既捧她,又磋磨她?”

“不错。”太后颔首,佛珠在掌心转了一圈,

“她若真是块璞玉,哀家便试试她的成色;若她背后有人,这般折腾,也能逼出她的靠山来。”

她顿了顿,目光又落回诗笺上,“何况,这孩子的诗里有风骨,若能为哀家所用,倒是比除掉她更有用处。”

殿外的雪越下越大,琉璃瓦上的积雪渐渐厚了,压得檐角的铜铃都少了声响。

李嬷嬷应声退下安排差事,殿内只剩太后一人,她又拿起那首《黄鹤楼》,对着窗外纷飞的雪絮,忽然低声念道: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念到末尾,她忽然轻笑一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千载悠悠,这宫里的棋局,可容不得谁做那闲云野鹤。”

与此同时,宫外的长街上,宁然正快步走向宫门。

雪粒子打在她的斗篷上,很快融成点点湿痕,她抬头望了一眼慈宁宫的方向,眼底的决绝又深了几分——

她不知道太后已对林渔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想着尽快见到林渔,

将宫里的危机告知于她,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在了暗处的眼线之中。

哈秋——

坐在马车上的林渔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尖瞬间红了一片,耳朵也悄然发红发烫。

她揉着鼻子,脑子里条件反射蹦出那句“一想二骂三感冒”的现代俗语,忍不住腹诽:

到底是哪个老六在背后蛐蛐自己?

她掀开车帘,刺骨的寒风裹着细碎的雪粒子扑了进来,冻得她瞬间缩了缩脖子。

离开江南之地不过月余,没想到京城已经入冬落雪了。

江南此时还该是梧桐落尽、残荷犹存的温软模样,哪像这里,

天地间一片苍茫,连树林都覆了层薄薄的白霜,透着股说不出的肃杀冷意。

“姑娘,外头风大,仔细冻着。”

车夫在前头低声提醒,车帘被他伸手帮着拉了半掩。

林渔缩回手,指尖已经冻得发僵,连带着指节都泛着青白,

她凑到嘴边狠狠哈了几口热气,粗糙的锦缎斗篷袖口蹭过冻麻的皮肤,竟没半分暖意。

她使劲搓着手跺了跺冻得发木的脚,脑子里却突然跳出个离谱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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