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走不动了(1/2)

下属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应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加派人手,就算把整个城翻过来,也一定把那小子揪出来!”

周鹤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着下属连滚带爬地退出去,

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指尖死死攥着案上的玉佩,指节泛白。

那黑衣人来去无踪,刀法利落,显然不是寻常之辈,若真是冲着刘瞎子来的,难保背后没有更大的势力。

他忽然想起刘瞎子被抓时,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心头莫名一紧——这盘棋,似乎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城西窑厂的断壁间,月光被残破的瓦砾切割成碎银般的光点,散落在布满青苔的砖地上。

风卷着枯草从塌了半边的窑洞口钻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暗处低低啜泣。

“阿渔,歇会儿吧,老骨头实在走不动了。”

张老伯喘着气,后背抵着冰凉的窑壁滑坐下来,枯瘦的手紧紧攥着林渔的袖口,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

他抬头望了眼黑沉沉的夜空,几颗疏星被流云遮得忽明忽暗,

“陈京和刘叔他……他们不会有事的吧?”

林渔蹲下身,替老人拍了拍沾在衣摆上的尘土,目光掠过不远处歪斜的砖垛——

那里还留着白日里打斗的痕迹,几根断裂的箭杆斜插在土中。

“不会,陈大哥武功了得,虽然他身上有伤但是区区几个打手于他而言并不在话下。”

阿风说着靠坐在一根朽坏的木柱上,从包袱里翻出半截纱布。

他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眉骨,动作间牵动了臂膀的伤处,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借着惨淡的月光笨拙地往伤口上裹纱布,血珠很快又洇透了白色的布面。

远处隐约传来犬吠,被夜风扯得断断续续,更显得这废弃窑厂空旷得可怕。

林渔望着阿风渗血的纱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温润的玉佩,

只觉得这秋夜的寒气,正一点点钻进骨头缝里。

林渔见阿风笨手笨脚地裹着纱布,血渍反倒越蹭越广,连忙走过去按住他的手腕:“我来吧。”

阿风愣了愣,乖乖松开手。

月光从窑顶的破洞漏下来,恰好落在林渔低垂的眼睫上,在她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

她先从包袱里摸出个小小的青瓷瓶,倒出些灰褐色的药粉,一股清苦的草木气立刻散开。

“可能有点疼,忍着些。”

她轻声道,指尖沾了药粉,小心翼翼地往阿风额角的伤口上敷。

那伤口是被暗器划的,边缘还带着些红肿,阿风果然闷哼了一声,却死死抿着唇没再出声。

林渔动作极轻,像是怕碰碎什么似的,先用干净的布巾蘸了些水,

把伤口周围的血污细细擦净,再将药粉均匀撒上。

风从破窗钻进来,吹得她鬓边的碎发飘起来,扫过阿风的脸颊,带着点淡淡的皂角香。

“姑娘手法比药铺的伙计还利落。”阿风忍不住打趣,声音却还有些发紧。

林渔未应,取过一卷新的纱布,一圈圈往他额角缠。

她的指尖偶尔碰到阿风的皮肤,带着微凉的温度,阿风却觉得那处像是被烫了似的,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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