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地窖里的秘密(1/2)

当经过春桃的隔间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停下脚步,用刀柄在栅栏上重重一磕:

“吵什么?再哭就把你舌头割了!”

春桃吓得立刻捂住嘴,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指缝里滚出来,砸在冰冷的石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晚娘轻轻叹了口气,往墙角缩了缩。

她还记得刚被抓来时,自己也像春桃这样哭了整整两天,

直到看见同村的二丫因为试图摇晃栅栏,被黑衣人拖出去打了半死,扔回来时浑身是血,再也不敢出声。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明白了,这里的锁不是用来防她们逃跑的,是用来提醒她们——

反抗的代价,远比绝望更可怕。

甬道尽头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像毒蛇吐信,让所有隔间里的呼吸都骤然停滞。

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黑衣人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过来,灯笼的光晕在他脚下画出一小片晃动的亮斑,

他每经过一间牢房,都会停下来,用那双藏在黑布后的眼睛仔细打量里面的少女。

“这个,出来。”他指着晚娘隔壁的隔间,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砂纸。

那隔间里的少女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她不过十三四岁,梳着两条麻花辫,辫梢还系着红色的绒线——

那是她娘在她生辰时给她系的。此刻那抹红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刺眼,像道催命符。

“快点!”高大黑衣人不耐烦地踹了栅栏一脚,铁链碰撞的巨响让少女浑身一颤。

她缓缓站起身,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刚走出两步就跌坐在地,眼泪汹涌而出。

“别磨磨蹭蹭的!”另一个守在门口的黑衣人上前,粗暴地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少女的指甲深深抠进石缝里,留下几道血痕,可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被硬生生拽出了隔间。

她的哭喊声在甬道里回荡,越来越远,最后被一扇沉重的木门“砰”地一声切断,只剩下余音在潮湿的空气里慢慢消散。

春桃捂住嘴,强忍着才没哭出声。

她看见晚娘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可放在膝上的手却悄悄攥紧了,指节泛白。

“她……她会被带去哪里?”春桃的声音细若蚊蚋。

晚娘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灰暗:

“不知道。前几天被带走的三个,有两个再也没回来,还有一个……被扔回来时,已经疯了,嘴里只念叨着‘水里有蛇’。”

春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起自己被抓来时,路过一片茂密的芦苇荡,隐约听见有人说“运到下游的船今晚就走”。

下游?是去镇上的码头吗?还是更远的地方?那些人买她们去做什么?

是当丫鬟,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烛光忽然暗了下去,烛芯结了个大大的灯花。

却见那高大的黑衣人又回来了,这次他身后跟着两个提着木桶的手下,木桶里飘出馊水的气味。

他们把木桶挨个放在每间牢房门口,用长柄勺舀出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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