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感染天花(1/2)
怎么办?怎么办?脑海里炸开无数念头,却又被恐惧绞成碎片。
穿越至今,每次险死还生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可这次她真的没有退路了。
而捕快已经失去耐心,拽着最近的郎中往林渔身边推搡。
冷汗顺着林渔脖颈滑进衣领,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
突然,林渔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枯瘦的手指颤巍巍指向自己的耳朵又拼命摇头,
浑浊的泪水顺着面颊滚落,在朱砂画就的红疹上晕开暗红的水痕。
她用膝盖艰难地蹭着地面后退,木制义肢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惊得捕快猛地往后退了半步。
“咿呀!咿呀!”林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带着血丝的脓痰,沾在粗糙的麻布袖口上。
她脖颈处的假红疹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泡发,边缘翻卷着露出底下真实的溃烂伤口——
那是她今早用艾草灼烧出的痕迹,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化脓,混着朱砂的脓血顺着锁骨滑进衣领。
老郎中的烟杆“当啷”坠地,他颤抖着指向林渔耳后新冒出来的紫黑色痘疹:“天...天花!这是天花的恶症期!”
话音未落,柴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郎中踉跄着撞向门板,却被捕快用锁链死死拦住。
林渔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木制义肢“咔嗒”断裂,整个人栽倒在满地药渣中。
她的眼球布满血丝,喉间发出拉风箱般的喘鸣,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伤口,将更多血水咳在自己胸前。
那些伪装的红疹此刻与真实的溃烂交织,在昏黄的烛光下宛如地狱图景。
“把她捆起来!”为首的捕快声音都变了调,锁链哗啦甩出缠住林渔的脚踝。
她挣扎着在地上拖行,所过之处留下蜿蜒的脓血痕迹,
头顶的木梁突然“吱呀”作响,几片沾满灰尘的瓦片正巧砸在她渗血的伤口上。
林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发现连指尖传来的刺痛都变得迟钝。
方才还只是伪装的红疹在发烫,此刻整条手臂像是浸在滚烫的油锅里,
密密麻麻的水疱顺着血管凸起,如同蠕动的白色肉虫。
她踉跄着撞向墙壁,震落的符纸扑簌簌落在肩头,沾到那些破裂的水疱上,瞬间被腥臭的脓液浸透。
“让开!”年轻郎中突然冲破人群,腰间药囊里的银针哗啦啦作响。
他扯开林渔衣袖的动作太急,布料撕裂声混着她压抑的呜咽。
当看到那些泛着诡异紫光的水疱时,郎中手中的银针“叮”地掉在地上——有的水疱表面结着黑痂,
边缘却还在不断渗出浓稠的褐黄液体,腐肉气息混着艾草焦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老郎中的烟杆当啷坠地,火星溅在干草堆上瞬间蹿起火苗。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在空中颤抖:“紫斑痘...这是百年不遇的凶症!但凡沾到患者体液,不出三日...”
话音被惊恐的尖叫撕碎,几个郎中连滚带爬撞向门口,却被捕快的锁链死死拦住。
林渔倚着燃烧的梁柱缓缓滑坐在地,木制义肢在高热中发出脆响。
她低头望着掌心,原本用朱砂画的红疹正在与真实的痘疮融合,艳丽的红色被紫黑吞噬,形成扭曲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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