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青楼鬼火(1/2)

林渔屏住呼吸,远远缀在后面。

林渔攥着最后几枚铜钱,在马车站牌前比划许久。

车夫终于看懂她要其他城镇的手势,扬鞭指向斑驳的青布马车。

车厢颠簸得厉害,她死死抓着车辕,目光透过帘缝盯着沿途不断后退的枯树。

寒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却吹不散她眼底燃烧的怒火。

腊月的寒风卷着砂砾扑在脸上,林渔用灰布头巾裹紧半张脸,蹲守在醉仙楼新址对面的墙角多日。

雕花飞檐已初具雏形,工匠们吆喝着往朱红立柱上刷漆,木屑混着桐油味呛得人直咳嗽。

她盯着楼前悬挂的内部整修匾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鎏金字体与记忆里那座吞噬少女的魔窟如出一辙。

粗布短打沾满灰泥,怀里藏着的陶碗磕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

她耷拉着脑袋,装出饥肠辘辘的模样,余光却死死盯着进出的人影。

正午时分,一辆雕花马车碾过积雪停在侧门,车帘掀开的瞬间,老鸨镶着珍珠的护甲闪过寒光。

动作麻利些,元宵前必须开张。

老鸨的声音裹着寒气飘来。

林渔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个熟悉的嗓音曾无数次在噩梦中响起。

她蜷缩得更低,任寒风灌进领口,看着几个婆子从马车上搬下描金箱笼,

箱角露出半截猩红绸缎,像极了那日红衣少女被撕碎的裙摆。

暮色渐浓时,工匠们陆陆续续收工。

林渔抱紧陶碗挪到灯笼下,微弱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当最后一个守卫打哈欠回房,她摸出藏在鞋底的炭笔,在墙根画下第三道竖线——

这是三日内见到的第七个陌生少女,她们都被带进侧门,再没出来过。

更夫的梆子声惊飞檐下的夜枭,林渔裹紧补丁摞补丁的短打,在结冰的河面上呵出白雾。

指腹摩挲着怀中用油纸包好的硫磺,她望着灯火通明的醉仙楼,在心里默默计算着风向。

这场雪夜蛰伏,终将成为刺破黑暗的第一缕光。

子夜的梆子声穿透薄雾,林渔如狸猫般贴着醉仙楼新筑的高墙潜行。

怀中硫磺与硝石混着松脂的粉末微微发烫,这是她连日蹲守,

从铁匠铺废料堆和药铺边角料里拼凑出的。

墙角的狗洞此刻却成了天赐的入口。

她蜷起十岁孩童的瘦小身躯,无声无息地钻进后院。

转过三条大树,华丽的设计映入眼帘,飘出若有若无的脂粉香。

她瞳孔骤缩,只见老鸨正从马车里拖出个瑟瑟发抖的红衣少女,金镶玉的护甲在少女脸颊留下五道血痕。

新货?其中一人谄媚地凑上前。

老鸨嗤笑一声:醉仙阁查封前藏的,这次换城西的宅子...

话音未落,林渔已悄悄躲在回廊底下。

更漏滴答,守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渔紧贴着结满蛛网的墙根,粗布短打的后襟早已被冷汗浸透。

三更梆子声惊得檐下铁马乱颤,她屏住呼吸,

将浸透硫磺的麻布层层缠上竹枝,腐臭的松脂顺着指缝渗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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