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混沌之外（2/2）

他想起了盘古突破时，自己感应到的那几缕来自混沌至深处的隐晦神念，“那些家伙，隔着无尽混沌投个‘眼神’过来还行。”

但要精准地把这么个凶物送进来，还不被我提前察觉……难度不小。除非……

除非对方也是半步大道，或者拥有类似位格的特殊手段。

“第二种可能……”鸿蒙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秘境，穿透了洪荒，望向了那包裹着洪荒、也包裹着这片无尽混沌的……更广阔的“之外”。

“是来自这方混沌之外的存在？”

这个念头一起，连鸿蒙自己都觉得有点……刺激。

他作为鸿蒙珠化身，继承了部分鸿蒙记忆，知晓混沌并非唯一，大道也未必是终点。

在无尽的虚无海（或许有别的称呼）中，可能存在其他的混沌，其他的大道体系。

如果这灭世大磨是来自“外面”的东西，那它的出现，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这不再是洪荒内部的劫难，而可能是一次……来自“域外”的试探，甚至是入侵的前哨？

“要真是这样……”鸿蒙摸了摸鼻子，非但没有担忧，反而觉得更有趣了，“那这盘棋，可就下得有点大了。

怪不得大道运行都出了岔子，让神逆那种货色气运逆天，还捡到这玩意儿。看来不完全是bug，也可能是……防火墙被钻了个洞？”

他觉得自己的比喻越来越贴切了。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盘古瓮声瓮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大哥，你瞅着那破石头发啥呆呢？有啥好看的？”

却是盘古演练斧法累了，凑过来休息，看见鸿蒙一直盯着灭世大磨，有些不解。

鸿蒙收回神念，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随口道：“没啥，就是琢磨琢磨，这玩意儿到底哪儿产的，质量看着还行。”

盘古一听，来了兴趣，也凑过去瞅了瞅，还伸手拍了拍磨盘，发出沉闷的响声：“质量是挺硬实，挨了俺一斧头都没碎。”

不过也就那样，花里胡哨的，不如俺的斧头实在，一力破万法！

看着盘古那副“任你千般变化，我一斧头搞定”的憨直模样，鸿蒙笑了：“说得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花招都是纸老虎。”

他不再纠结灭世大磨的具体来历。管它是本土变异还是域外来客，在他和二弟面前，终究翻不起太大浪花。

顶多……算是个有点意思的“玩具”或者“研究样本”。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努力“净化”磨盘的十人，又想到如今洪荒里那三个卡在瓶颈、抓耳挠腮的三族族长。

“契机啊……”鸿蒙心中了然，“混元之境，岂是光靠堆资源就能上去的？”

需要的是对自身之道的彻底明晰，与天地法则的深度契合，乃至……一丝引动质变的‘鸿蒙紫气’之类的道引。

他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鸿蒙紫气悄然流转。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鸿蒙微微一笑，重新闭上了眼睛，神游天外去了。

秘境再次安静下来，只有清风明月等人持之以恒的道韵流转声，以及盘古在一旁擦拭洪荒斧的哼唧声。

而那灭世大磨的谜团，与洪荒未来的风云，都在这位半步大道存在的懒散姿态下，被暂时搁置，却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