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鬼手的消息（2/2）

吴六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愧疚：“首领，小人之前不敢说，是因为小人也怕鬼手的报复——鬼手的手段太残忍了，要是让他知道小人泄露了消息，不仅小人会死，小人在乡下的爹娘也会被他害死。可是这几天，小人看到首领您立营规，保护南阳的百姓，还严惩了私藏粮食的粮官，知道您是个好人，是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首领。小人想，与其一辈子活在恐惧里，不如把消息说出来，帮您对付鬼手和叛军，也算是为当年秦家村的百姓，为那些被血刀门害死的人，赎一点罪。”

秦沧看着吴六，眼神里的审视渐渐变成了信任。他能感受到，吴六说的是实话，那种恐惧和愧疚，不是装出来的。

“你放心，只要你真心归顺铁壁营，帮我们对付叛军，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秦沧的声音缓和下来，“而且，我还会让你加入斥候队，跟着赵虎一起侦查叛军的动向。”

吴六听到这话，激动得跪了下来，对着秦沧磕了三个头：“谢谢首领！谢谢首领！小人一定好好做事，绝不让您失望！”

秦沧扶起吴六，把令牌还给了他：“这块令牌你先拿着，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你先下去休息，晚点我会让赵虎找你，了解更多关于鬼手和洛阳军械库的情况。”

吴六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营帐，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帐内只剩下秦沧和李忠，气氛再次安静下来。李忠走到秦沧身边，看着他凝重的脸色，轻声道：“首领，您打算怎么办？是先对付尹子奇的先锋营，还是……”

秦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地图前，指尖在“南阳”和“洛阳”之间划了一条线。他的心里，此刻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先打尹子奇，能解南阳之围，保护城里的百姓，还能壮大铁壁营的势力；可要是去洛阳找鬼手，不仅能为秦家村的百姓报仇，还能毁掉叛军的军械库，削弱安禄山的实力，甚至可能找到严庄，阻止他的阴谋。

“李忠，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实力，能去洛阳吗？”秦沧问道。他知道，铁壁营虽然有五千人，却大多是新降的士兵，训练时间短，装备也不够精良，想要对抗洛阳的叛军，难度极大。

李忠犹豫了片刻，如实说道：“首领，说实话，现在去洛阳太难了。洛阳是叛军的重镇，至少有一万叛军驻守，军械库还有鬼手带着精锐防守。我们只有五千人，而且还要分兵守南阳，能调动的兵力最多三千，根本不是叛军的对手。不如我们先打尹子奇的先锋营，积累更多的经验和装备，再联合其他对抗叛军的势力，等实力足够了，再去洛阳找鬼手报仇。”

秦沧点了点头，李忠的话很有道理。他知道，复仇固然重要，却不能意气用事，不然不仅报不了仇，还会把铁壁营和南阳的百姓都推向深渊。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急。”秦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先打尹子奇的先锋营，拿下这场仗，让兄弟们积累信心，也让南阳的百姓更信任我们。至于鬼手，他在洛阳看管军械库，短时间内不会离开，我们有的是时间准备。”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现在去通知赵虎，让他立刻来营帐议事，我们商量一下攻打尹子奇先锋营的具体计划。另外，让斥候多留意洛阳的动向，收集更多关于鬼手和军械库的消息，为以后去洛阳做准备。”

“是！首领！”李忠应了一声，转身走出营帐。

帐内只剩下秦沧一人，他走到地图前，目光再次落在“洛阳”的位置，眼神里满是坚定。鬼手，严庄，安禄山……这些害死秦家村百姓、让天下陷入战乱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他需要耐心，需要等待，需要让铁壁营变得更强。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刻着兵符线索的木牌，放在地图上，木牌的纹路和地图上洛阳的位置隐隐呼应。当年，这块木牌让秦家村遭遇了灭顶之灾；现在，这块木牌，将会成为他复仇的武器，成为他阻止严庄阴谋、拯救天下百姓的关键。

“爹，娘，乡亲们，你们等着，我很快就会为你们报仇。”秦沧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抚摸着木牌，“我不仅会杀了鬼手和严庄，还会把叛军赶出中原，让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不会再有人像我们秦家村一样，遭遇这样的灾难。”

阳光透过帐帘，照在秦沧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的眼神里，不再只有复仇的火焰，还有了守护的责任。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尹子奇的叛军、洛阳的鬼手、严庄的阴谋，都会成为他前进的阻碍。

傍晚时分，赵虎和李忠再次来到营帐，三人围着地图，开始商量攻打尹子奇先锋营的计划。烛火在帐内跳动，映着三人认真的脸庞，也映着地图上那一条条代表着战斗和希望的路线。

帐外的月光渐渐升起，洒在南阳城的街道上，给这座饱经战乱的城市，带来了一丝宁静和希望。秦沧看着地图上的洛阳，嘴角勾起一丝坚定的笑容——鬼手，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