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官道遇劫,凶拳灭匪(1/2)
银月城的城门已缩成天际线的一个墨点时,秦沧的鞋尖已沾满官道西侧的碎石。晨光从金色渐变成暖黄,斜斜地洒在路面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行囊里的草筐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里面的麦饼、肉干与魔核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为这段行程伴奏。
出城已两个时辰,官道旁的景象渐渐从农田变成荒野:左侧是齐腰高的野草(泛着淡青色的风系粒子,偶尔有1阶风讯鸟落在草尖啄食),右侧是连绵的矮土坡(坡上布满野兔的洞穴,偶尔有灰褐色的影子窜过)。空气中的气息也变了——没了银月城的烟火味,多了荒野特有的腥气(魔兽粪便与腐叶混合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顺着风飘来,越来越浓。
秦沧的脚步顿了顿,抬头望向官道前方——约莫半里处,立着一块歪斜的石碑,碑身布满裂纹,上面刻着的字已模糊不清,只隐约能辨认出“乱葬岗”三个字;石碑周围散落着数十个土坑,有的已塌陷,露出半截腐朽的棺木,有的还新着,土堆上插着没刻字的木牌;几只乌鸦落在石碑上,“呱呱”地叫着,看到秦沧走近,扑棱着翅膀飞向旁边的矮树林,翅膀带起的风,卷着腐叶落在他的肩头。
这就是地图上标注的“乱葬岗路段”——据说以前是银月城处决犯人的地方,后来成了无人掩埋的流民与猎人的葬身地,因偏僻,常有山贼出没。秦沧早有准备,丹田内的凝元珠缓缓转动,风系元素聚在脚踝,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果然,刚走到离石碑还有三丈远时,右侧的矮树林里突然窜出五道黑影——速度不算快,却带着股凶悍的杀气,瞬间横在官道中央,堵住了他的去路。
秦沧停下脚步,目光扫过眼前的五人:
为首的是个满脸刀疤的汉子,约莫三十岁,身高七尺,穿一件破烂的皮甲(皮甲上沾着干涸的血迹,胸口有个箭孔,用麻线草草缝着),手里握着柄锈迹斑斑的砍刀(刀身有多处缺口,显然砍过不少硬东西),脸上的刀疤从左额延伸到右下颌,像爬着一条狰狞的蜈蚣,眼神里满是贪婪与狠戾。
他身后跟着四个年轻山贼,都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手里握着劣质的短刀(有的甚至是用铁片磨的),脸上带着青涩却故作凶狠的表情,显然是跟着刀疤脸混饭吃的小喽啰,腰间的布包里鼓鼓的,不知道装着些什么(大概率是抢来的干粮)。
五人呈“半包围”之势,将秦沧困在中间——刀疤脸站在正前方,两个小喽啰站在左侧,两个站在右侧,手里的刀都微微抬起,对着秦沧,显然是经常做这种拦路抢劫的勾当,动作还算熟练。
“嘿嘿,总算等到个肥羊!”刀疤脸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泛黄的獠牙,砍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背对着秦沧,带着威胁的意味,“小子,看你背着行囊,还戴着手套(他们没认出是墨石拳套),肯定是从城里出来的,身上少不了金币——听老子一句劝,把行囊留下,再把手上的手套摘了,老子就放你一条活路,不然……”
他故意顿了顿,用砍刀指了指旁边的乱葬岗土坑,语气阴狠:“看见没?那里就是你的葬身地!老子卸了你的胳膊腿,丢进去喂乌鸦,连块木牌都不给你插!”
身后的四个小喽啰也跟着起哄:“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别让大哥动手!”“我们大哥可是杀过1阶魔兽的狠人!你打不过的!”
秦沧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这五人的气息都是1阶初段,比之前流民区的络腮胡还弱些,刀疤脸的气息稍强,却也只是1阶初段巅峰,连洛克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对现在的他来说,和五只聒噪的乌鸦没区别。
“没钱,也没多余的东西给你们。”他淡淡开口,声音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他不想在这种小角色身上浪费时间,耽误去墨石山脉的行程。
刀疤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单枪匹马”的年轻人,竟然敢拒绝。他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脸上的刀疤因愤怒而扭曲:“好小子!给脸不要脸!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话音落,他猛地举起砍刀,双腿发力,朝着秦沧的左肩狠狠砍来!砍刀虽然锈迹斑斑,却也带着1阶战士的土系附着(刀身泛着极淡的黄光),砍过空气时,带着破风的锐响,显然是想先卸了秦沧的胳膊,立个下马威。
身后的四个小喽啰也跟着呐喊助威,手里的刀蠢蠢欲动,显然是想等刀疤脸得手后,一拥而上抢行囊。
秦沧站在原地,没有闪避,甚至连脚步都没挪一下。他只是缓缓抬起戴着墨石拳套的手,丹田内的土系元素顺着凝元珠,瞬间涌向拳套——淡土黄色的光在拳面泛起,与刀疤脸砍刀上的淡黄光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砍刀离左肩还有一尺时,秦沧的手猛地抬起,拳套对着刀身,硬生生接了上去!
“当——!!”
金铁碰撞的脆响在乱葬岗上空炸开,比之前与洛克剑击的声音更刺耳!刀疤脸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流下来,滴在官道的碎石上,溅起细小的血花;他手里的砍刀更是不堪,刀身与拳套接触的地方,瞬间崩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锈迹斑斑的刀刃变得参差不齐,土系附着的淡黄光也瞬间黯淡下去。
“怎……怎么可能?!”刀疤脸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这把砍刀虽然劣质,却也砍死过1阶风狼,怎么会被一个年轻人的拳头硬接,还崩了口子?
秦沧没有给他震惊的时间。左手接刀的瞬间,右手的墨石拳套已凝聚起凝元珠的淡金色能量,土系与风系元素交织,拳面泛起一层璀璨的光纹,对着刀疤脸的胸口,狠狠轰去!
这一拳没有用尽全力,却也带着二阶凝元境的三成威力——足够对付1阶初段的山贼。
“砰——!”
拳套与胸口接触的瞬间,刀疤脸身上的破皮甲像纸糊的一样,瞬间裂开,碎片混着鲜血四散飞溅;他的身体像被重锤砸中的麻袋,向后倒飞出去,带着凄厉的惨叫,重重撞在乱葬岗的石碑上——“咔嚓”一声,石碑本就布满裂纹,经这一撞,瞬间断成两截,碎块砸在刀疤脸的身上。
刀疤脸从石碑碎片堆里滚落,趴在土坑旁,嘴里不停地吐着鲜血,胸口以肉眼可见的弧度塌陷下去,显然是胸骨被拳劲震碎了。他抽搐了两下,握着砍刀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瞪得溜圆,里面还残留着惊恐,却再也没了呼吸。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刀疤脸挥刀,到秦沧接刀、出拳,再到刀疤脸殒命,不过短短一息。
身后的四个小喽啰瞬间僵住,脸上的起哄表情凝固成惊恐,手里的刀“哐当哐当”地掉在地上,有两个甚至吓得后退了两步,腿肚子都在打颤。
“大……大哥死了?”一个留着黄毛的小喽啰声音发颤,看着秦沧的眼神像见了鬼似的,“他……他一拳打死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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