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矿洞地图（1/2）

风蚀坡的风系元素还沾在袖口，秦沧的脚步已踏回银月城外围的青石板路。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满是车辙的路面上——影子里还带着未散去的土黄与火红微光，那是三系元素融合后，残留在衣料上的印记。

行囊比来时沉了不少：左边袋里装着三张2阶风狼皮（毛根泛着淡青光），右边袋里塞着两颗2阶风系魔核（鸽子蛋大小，光纹流转），怀里的皮囊还藏着猎人的五个银币和那张泛黄的墨铁矿洞地图。

官道旁的临时集市还没散，商贩们正收拾着摊位，烤肉的香味混着草药的苦味，顺着风飘过来。几个眼熟的猎人看到他，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眼神里带着敬畏——“凶拳疯子”打跑公会执事的事，早已传遍外围，再加上他刚从风蚀坡回来（那里的2阶风狼让不少猎人折戟），此刻他身上的尘土与淡淡血腥味，更添了几分“不好惹”的气场。

“兄弟，要不要看看刚烤好的野猪肉？”之前提醒他风狼怕火的老猎人，举着串滋滋冒油的烤肉喊他，语气比上次更热络，“刚杀的1阶野猪，肉嫩得很，不要钱！”

秦沧摇了摇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铁匠铺的拳套，没心思停留。老猎人也不勉强，笑着把烤肉递给旁边的学徒，嘴里念叨着“这兄弟是干大事的，咱们可别耽误他”。

穿过集市，流民区的木栅栏渐渐出现在视野里。入口处的碎石矮墙已经被修补好了（用新的碎石垒的），之前络腮胡和两个壮汉待过的地方，现在站着几个流民自发组织的“看守”——见秦沧走来，看守们立刻让开道路，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大哥回来了！要不要喝点水？刚烧好的！”

其中一个看守，正是上次被他救下的挑柴流民老王。他手里捧着个陶碗，快步走到秦沧面前，碗里的热水冒着热气：“大哥，这是我家婆娘刚烧的甘草水，解乏！你快喝点！”

秦沧看着递到面前的陶碗，热气模糊了老王的脸，却能看到他眼里的真诚。他沉默了片刻，接过陶碗——热水带着淡淡的甘草香，滑过喉咙，驱散了风蚀坡带来的干涩，也让紧绷的神经松了些。

“多谢。”他道了声谢，仰头喝了大半碗，才把碗递回给老王。

“不客气！不客气！”老王接过碗，笑得眼睛都眯了，“大哥要是还有事，先去忙，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回来要是渴了，我再给你烧！”

秦沧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朝着流民区东侧的铁匠铺走去。巷子里的流民见他走来，纷纷往两旁让道，有的还主动帮他搬开挡路的柴堆，嘴里喊着“大哥小心脚下”。

他踩着巷子里的泥水，心里却没什么波澜——这些敬畏，都是靠拳头打出来的；这些善意，都是靠“不欺弱”换回来的。在这流民区，实力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善意就是最暖的“烟火气”。

走了约莫一刻钟，矮人铁匠铺的石屋终于出现在眼前。屋顶的黑烟还在冒，显然布鲁还在打铁；门口的铁招牌被夕阳镀上层红光，锤子图案显得格外醒目；屋里传来的“叮叮当当”声，像在赶什么急活。

秦沧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热浪夹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炉子里的火焰烧得正旺，映得整个屋子都红彤彤的；铁砧上放着块烧红的墨铁矿，正冒着青烟；布鲁穿着那件沾满油污的皮围裙，挥舞着铁锤，“叮叮当当”地砸着矿块，火星溅在他的胡子上，烫出小小的黑点，他却浑然不觉。

“布鲁。”秦沧开口喊了一声，声音被打铁声盖过了大半。

布鲁没听见，依旧专注地砸着墨铁矿——他的动作很用力，每一次挥锤都带着矮人族特有的节奏，铁砧上的矿块在他的锤下，渐渐变成了一块薄铁片，边缘还带着淡淡的土黄色光（显然是元素未散）。

秦沧没再喊他，找了个角落的木凳坐下——还是上次坐过的那张，凳面上还留着他的指痕。他看着布鲁打铁的样子：额角的汗珠顺着黝黑的脸颊往下流，滴在铁砧上，发出“滋”的轻响；握着铁锤的手布满老茧，指关节处缠着破布（显然是常年打铁磨破的）；嘴里还哼着矮人特有的小调，调子粗犷，却透着对锻造的热爱。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布鲁终于把铁砧上的墨铁矿砸成了满意的形状。他放下铁锤，拿起旁边的冷水壶，“哗啦”一声浇在铁片上——白烟瞬间冒起，带着股淬火的焦味，铁片的颜色也从通红变成了深褐，表面的土黄色光更凝实了。

“呼——”布鲁长长舒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才转过身，看到坐在角落的秦沧，眼睛顿时亮了，“哎呀，兄弟，你啥时候来的？我光顾着打铁，都没听见你进来！”

“刚到没多久。”秦沧站起身，目光落在铁砧上的墨铁薄片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给城里的猎人打块护心镜。”布鲁笑着指了指薄片，“那猎人要嵌风系魔核，得把墨铁打薄了，才能让元素透过去——你别说，这中品墨铁就是好，淬火后元素还能留三成。”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你看我这记性！你是来拿拳套的吧？别急，我给你看看进度！”

说着，布鲁走到墙角的木架旁，拿起一个用麻布包着的东西——打开麻布，里面正是秦沧定制的墨石拳套！

拳套的主体已经做好了，用的是深褐色的墨铁矿，贴合手掌的弧度打磨得刚刚好，指节处微微凸起（布鲁说过“能护指节，还不挡元素流动”），拳面中央留着一个圆形的嵌槽（用来放魔核），边缘还刻着细小的螺旋纹，这是矮人锻造的“元素导流纹”，能让元素更顺。

“你看，主体都弄好了，就差最后两道工序。”布鲁拿起拳套，递到秦沧面前，语气里带着点骄傲，“一是打磨表面，得把棱角磨圆了，不然戴着手疼；二是给嵌槽刻‘锁核纹’，防止魔核掉出来——这两道活计得慢，急不得，今天肯定弄不完，你明天再来拿，保证给你弄得妥妥帖帖的！”

秦沧接过拳套——入手很沉，却不压手，贴合手掌的弧度像量着他的手做的，指节处的凸起正好卡在他的指骨间隙，拳面的嵌槽大小也刚好能放下他怀里的风系魔核。他试着握了握拳，土系元素顺着掌心涌向拳套，拳套表面的螺旋纹瞬间泛起淡淡的土黄色光，元素流动得比赤手空拳时更顺——显然布鲁的“导流纹”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