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血刀门得挑衅（1/2）

清风寨的晨雾还没散，寨墙下的练兵场就已经响起了整齐的呼喝声。秦沧站在寨门的哨塔上，手里握着一块磨得发亮的铁片——这是从叛军尸体上捡来的，被他打磨成了简易的镜子，此刻正借着晨光，观察着寨外的动向。

寨子里的景象比三天前他刚来时好了太多。五十多个士兵分成了三队：一队由赵虎带领，在练兵场练习长枪刺杀，虽然动作还很生疏，却已经有了几分气势；一队在修补破损的寨墙，用泥土和石块填补缺口，还在寨墙外挖了一道半人深的壕沟；最后一队由两个医兵带着，在附近的山林里采摘草药，顺便寻找可食用的野果——经过这几天的搜刮，寨子里的粮仓还剩二十多斤麦粉，必须尽快找到补充的粮食。

“首领，早饭好了！”一个年轻的士兵跑上哨塔，手里捧着一个粗陶碗，碗里是煮得稀烂的麦粥，上面还飘着几颗野果。这是铁壁营每天的早饭，虽然简单，却比士兵们之前啃树皮、喝泥水强了太多。

秦沧接过碗，小口喝着粥。粥的味道很淡，甚至带着点苦涩，却让他心里踏实。他刚喝了两口，就看到寨外的小路上，出现了五道黑色的身影，正朝着清风寨的方向走来。

“停下！”秦沧放下碗，对着下面的守卫喊道。寨门口的两个士兵立刻举起长枪，警惕地盯着走来的身影。

那五道身影越走越近，能看清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劲装，腰间佩着一把弯刀，刀鞘上涂着暗红色的漆，看起来像凝固的血——是血刀门的人！

秦沧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在洛阳时听赌坊的老赌徒说过，血刀门是安禄山麾下最残忍的江湖势力，门中弟子个个心狠手辣，以杀人为乐，最喜欢用活人练刀，很多百姓的村子都被他们屠过。现在血刀门的人来找上门，显然没好事。

“让你们首领出来！”为首的一个瘦高汉子喊道，他约莫三十岁，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里满是凶光，正是血刀门的弟子血狼。他身后的四个弟子也个个面露凶色，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显然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秦沧从哨塔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走到寨门口，冷声道：“我就是铁壁营的首领秦沧。你们血刀门的人找我，有什么事？”

血狼上下打量着秦沧，看到他穿着普通的粗布劲装，手里没有武器，眼神里露出一丝嘲讽：“你就是秦沧？听说你收编了一群败兵，还敢叫什么铁壁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黑色的信纸，扔给秦沧：“我家门主说了，现在安禄山大人的大军已经占领了长安，很快就要拿下洛阳。你要是识相，就带着你的人归顺血刀门，以后跟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识相，就别怪我们血刀门不客气！”

秦沧捡起信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血刀门门主的命令，要他三天内带着铁壁营的所有人归顺，否则就屠营。信纸的末尾，还画着一个血红色的刀痕，显然是威胁。

“归顺你们？”秦沧冷笑一声，将信纸扔在地上，“血刀门屠了那么多百姓，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血，我秦沧就算带着兄弟们饿死，也不会归顺你们这种刽子手！”

寨子里的士兵听到这话，也纷纷举起武器，怒视着血狼等人，虽然他们之前是败兵，却也不想跟着血刀门这样的势力，做屠杀百姓的帮凶。

血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的凶光更盛：“小子，你敢骂我们血刀门是刽子手？看来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突然拔出腰间的弯刀，刀身泛着暗红色的光，显然是用鲜血喂过的。他朝着秦沧挥刀砍去，刀风带着一股血腥气，直逼秦沧的脖子——他想杀鸡儆猴，用秦沧的死来逼迫铁壁营的士兵归顺。

秦沧没有躲。他知道，现在不能退，一旦退了，不仅会让血狼更加嚣张，还会动摇铁壁营士兵的士气。他瞬间运转“山根立”，丹田内的内劲顺着经脉涌遍全身，肌肉绷紧，皮肤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气罩。

“铛！”

弯刀砍在秦沧的脖子旁，却像砍在了钢铁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血狼只觉得手腕一麻，手里的弯刀竟然“咔嚓”一声，从中间崩断了！断成两截的刀身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血狼愣住了，他身后的四个弟子也愣住了。他们手里的弯刀都是用西域精铁打造的，能砍断普通的铁甲，怎么会砍在一个人的身上，还崩断了？

“这……这不可能！”血狼的声音带着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难以置信。他练刀十五年，血刀门的“血刀诀”已经练到了第四重，就算是后天境中期的高手，也不敢硬接他的弯刀，这个秦沧，竟然用身体就崩断了他的刀？

秦沧没有给血狼惊讶的时间。他突然上前一步，右手抓住血狼的手腕，同时运转内劲，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攥住血狼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