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石帮的眼线（2/2）
进了关城，里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站着十几个手下，都握着刀，看到瘦猴回来，都齐声喊道：“舵主！”
瘦猴翻身下马，朝着秦沧挥了挥手：“朋友，下来吧！我这就让人给你备肉干和粗布！”
秦沧也翻身下马，没放松警惕，手里的弯刀始终没离手。他跟着瘦猴走进一间石头砌成的屋子，屋子里很暗，只有一盏油灯亮着，照亮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汉子，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刀疤，看到瘦猴进来，赶紧站起来：“舵主。”
“疤脸，去库房拿十斤肉干和两匹粗布，给这位朋友。”瘦猴指了指秦沧，对疤脸说道。
“是！”疤脸看了秦沧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转身走了出去。
瘦猴给秦沧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朋友，先喝杯酒，歇歇脚。肉干和粗布很快就来。”
秦沧没碰那杯酒——他不知道酒里有没有问题，在这种地方，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送命。他只是站在屋子中间，看着瘦猴，眼神里满是警惕。
瘦猴也不在意，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着说道：“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总不能一直叫你‘朋友’吧？”
“秦沧。”秦沧报上名字，没多说话。
“秦沧？好名字！”瘦猴笑了笑，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算计，“秦沧兄弟，你能杀了独眼龙，功夫肯定很高。我这分舵，最近总被黑风骑骚扰，要是你肯留下来，以后帮我对付黑风骑，我保证，每月给你二十斤肉干，五匹粗布，还有十两银子，怎么样？”
秦沧没接话——他知道瘦猴这是在试探他，也是在拉拢他。但他心里很清楚，黑石帮这种地方，不是久留之地，拿到肉干和粗布，他就会立刻离开。
就在这时，疤脸拿着一个油布包和两匹粗布走了进来。油布包沉甸甸的，打开来，里面全是黑色的肉干，散发着浓郁的肉香；两匹粗布是灰色的，看起来很厚实，足够缝两件衣服。
“舵主，东西带来了。”疤脸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退到瘦猴身后，眼神里满是凶光，紧紧盯着秦沧。
秦沧的目光落在肉干和粗布上，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拿到这些东西，他就能离开了。他伸手想去拿，却突然停住了——他看到瘦猴和疤脸的眼神不对劲，瘦猴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疤脸的手也悄悄摸向了腰间的刀。
不好！有陷阱！
秦沧瞬间反应过来，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山根立”立刻运转起来，同时右手握住弯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盯着瘦猴和疤脸。
“怎么？秦沧兄弟，不拿东西吗？”瘦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里满是阴狠，“我还以为你是条好汉，没想到也是个胆小鬼。”
“你想干什么？”秦沧的声音冷了下来，手里的弯刀微微出鞘，黑亮的刀身映出瘦猴的脸。
“干什么？”瘦猴冷笑一声，拍了拍手，“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随着瘦猴的话音落下，屋子外面突然冲进来十几个手持刀棍的汉子，把秦沧团团围住。这些汉子都穿着黑色的短打，手里的刀棍都磨得很锋利，眼神里满是凶光，显然是早就埋伏好的。
“瘦猴，你敢骗我？”秦沧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握着弯刀的手更紧了。
“骗你又怎么样？”瘦猴走到人群后面，脸上满是得意，“你以为我真的想招揽你？你杀了独眼龙，坏了黑风骑的事，黑风骑已经跟我打过招呼，要我把你交出去。不过，我看你有点本事，想先试试你的功夫，要是你够强，就留在分舵当打手；要是不够强，就把你交给黑风骑，还能换点好处。”
“现在看来，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瘦猴嗤笑一声，指了指秦沧，“给我上！打断他的腿，别弄死了，留着还有用！”
十几个汉子立刻朝着秦沧冲了过来，手里的刀棍挥舞着，朝着秦沧的四肢和身上招呼过来。秦沧没慌，他知道现在不能退缩，只能硬拼。他猛地运转“山根立”，沉肩坠气，全身的肌肉绷紧，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嘭！”
第一个汉子的棍子打在了秦沧的肩膀上，秦沧只觉得肩膀一麻，却没什么大碍。那汉子却被反震得虎口发麻，棍子差点掉在地上。
“这小子的身子怎么这么硬？”汉子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秦沧的弯刀已经挥了过来，一刀砍在他的胳膊上，“啊！”汉子惨叫一声，胳膊掉在地上，鲜血喷了一地。
秦沧没停手，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一旦手软，死的就是自己。他握着弯刀，在人群中穿梭，刀光闪烁，每一刀都朝着对方的要害砍去。一个汉子挥刀砍向秦沧的脑袋，秦沧侧身避开，同时一刀捅进他的肚子里；另一个汉子从背后用棍子砸向秦沧的后背，秦沧没躲，硬接了一棍，同时反手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汉子当场毙命。
屋子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溅满了地面和墙壁，油灯被打翻在地，火苗窜了起来，照亮了秦沧满是杀气的脸。他胸口的伤口被汗水和鲜血浸湿，疼得他直咧嘴，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杀意。
瘦猴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秦沧在人群中厮杀，眼神里满是惊讶和恐惧。他没想到秦沧这么能打，十几个手下竟然拦不住他，还被他杀了好几个。
“快！给我上！别让他跑了！”瘦猴大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剩下的汉子也怕了，却不敢不听瘦猴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秦沧却越打越勇，他的弯刀已经沾满了鲜血，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条人命。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三个汉子，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上前。
秦沧喘着粗气，盯着那三个汉子，眼神里的杀意让他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他又看向瘦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瘦猴，该轮到你了。”
瘦猴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秦沧一把抓住了后领。秦沧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瘦猴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你……你别杀我！”瘦猴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声音里满是求饶，“我错了！我不该骗你！肉干和粗布都给你！不，我再给你二十斤肉干，五匹粗布！求你放了我！”
剩下的三个汉子看到瘦猴被扣住了，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都是被逼的！求你放了我们！”
秦沧没杀他们——他知道这些人杀了也没用，还会浪费体力。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肉干和粗布：“把东西给我包好，再给我牵一匹最快的马。不然，死。”
三个汉子不敢怠慢，赶紧爬起来，把肉干和粗布包好，又跑出去牵了一匹黑马过来。这匹马比秦沧之前骑的棕马壮实多了，看起来跑得很快。
秦沧接过包裹，翻身上马，手里的弯刀指了指：“告诉黑风骑，想找我报仇，尽管来。但下次，我不会再留活口。”
说完，秦沧双腿一夹马腹，黑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关城外面跑去。三个汉子和瘦猴看着秦沧的背影消失在峡谷里，才敢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秦沧骑着马，冲出黑风口，风从耳边吹过，带着沙尘和血腥味。他回头看了一眼黑风口的关城，眼神里没有丝毫留恋。
但他不怕。他勒住马，从包裹里拿出一块肉干，放在嘴里嚼着。肉干虽然有点硬，却很香，让他瞬间恢复了不少体力。他看了看手里的包裹——十斤肉干，两匹粗布，足够他撑到下一个城镇了。
秦沧再次策马，黑马朝着南方跑去。他要离开边关，去中原。他听说中原很繁华，有很多城镇，有吃不完的粮食，还有更强的功夫。他要去中原，变得更强，要让所有敢惹他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