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长安三日之乱（2/2）

直到踏入含元殿广场。

轰然一声，

四面火墙拔地而起，

火油泼地，烈焰冲天。

含元殿，这座见证大唐荣耀的巨殿，

在火光中化为火炬。

叛军被困火海，

惨叫、哀嚎、哭喊，

被风声撕碎，被火舌吞噬。

长安百姓远望，

只见夜空被烧得通红，

以为天罚降临，纷纷跪地。

崔昭立于丹凤楼，

红衣猎猎，眸色如墨。

她抬手，火墙更烈。

“烧吧，

烧尽旧日门阀，

也烧尽最后一点侥幸。”

四月三十，拂晓。

玄乙押着宇文策至丹凤门。

昔日郎将，如今蓬头垢面，

琵琶骨被铁索穿透，每走一步，血滴青石。

崔昭立于高台，素衣胜雪，

手中高举一卷血书——

李治亲笔，以血写成：

“朕在海上，遥闻长安有变，

若朕有令，必先以鹰羽为信。

若无此信，皆为矫诏。”

宇文策面色惨白，嘶声辩驳：

“此乃伪书！”

崔昭冷笑，抬手，

鹰羽飞起，落在血书之上。

叛军见状，斗志尽失，跪地请降。

崔昭下令：

“首恶腰斩，从者流放安西，

关陇十六姓，连根拔起。”

腰斩之刑，在丹凤门下执行。

刀落，血溅，雪掩。

宇文策的头颅滚落时，

仍瞪着眼，似在质问苍天。

当日，关陇旧族府邸被抄，

田契、奴契、族谱，

在火盆中化为灰烬。

长安百姓拍手称快，

孩童传唱新歌：

“鹰扬一响，旧族亡；

崔后一笑，新朝昌。”

含元殿余烬未灭，

黑烟直冲云霄，

像旧时代的挽歌。

崔昭立于高台，背对熊熊大火，

素衣被热浪掀起，

像一面无声的旗帜。

她抬眼，望向东方，

那里，朝阳正破云而出。

她轻声一句，

似说给风，似说给史：

“史书该翻页了。”

火星在她身后飞舞，

像无数细小的凤凰，

在灰烬中重生。

而长安，

终于迎来了没有门阀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