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柳清羽的刀（2/2）

听雪剑横挡，白绫应声而断。柳清羽借力后掠三步，唇角却勾起弧度：果然留了后手。

陈卓眼底爬满血丝，噬魂玉的红光将他半边脸照得如同恶鬼：你以为就你会算计？他剑锋突然转向自己左臂，血溅在噬魂玉上，以血饲玉，请龙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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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骤然变色

峡谷上空凝聚的血云间探出只白骨龙爪，竟是陈卓用禁术强召的幽冥龙影。那明长啸一声现出真身，百丈龙躯与骨爪相撞的冲击波震得山石崩裂。

柳清羽在纷飞的碎石中突进，听雪剑划过一道冷弧。剑锋未至陈卓，先削断了噬魂玉的系绳——这是赌陈卓会本能去接。果然，当陈卓伸手抓向坠落的玉石时，柳清羽袖中飞出的银针精准刺入他肘部曲池穴。

你教我的。柳清羽旋身踢飞佩剑，胜者才有资格...

陈卓跪地瞬间，幽冥龙影发出凄厉哀嚎。那明趁机喷出蓄谋已久的龙息，金焰顺着骨缝灌入，将整条龙影由内而外烧成火柱。溃散的龙气如雨坠落，浇在陈卓残军头顶，竟化作锁链将他们钉在原地。

...谈仁义。柳清羽接住落下的听雪剑，剑尖挑起陈卓下巴。这个动作让败军之将浑身剧震——正是当年初见时，少年陈卓调戏柳小姐的轻佻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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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渊州的春耕典礼

新制的云纹王旗在风中舒展，旗面银线绣的龙鳞在阳光下粼粼如活物。陈霁挽弓搭箭时，那明悄悄往箭簇渡了口龙气，箭矢离弦竟化作流光，将百丈外的靶心轰成齑粉。

龙姨耍赖！少年王爷跳脚，发间玉冠的红缨乱晃。那明变作人形去揪他耳朵，两人笑闹着滚进刚翻新的田垄。

柳清羽站在观礼台上，指尖摩挲着新铸的云渊州印。印纽是那明褪下的逆鳞所制，盖在文书上会浮现淡淡的龙纹。春桃捧着战报过来时，发现主子正望着南方出神——那里是皇城方向，昨日刚传来太子与五皇子同归于尽的消息。

主子，京里...

把霁儿的功课加倍。柳清羽突然道，《孙子兵法》抄十遍。

那明不知何时趴在栏杆上，嘴里叼着根麦穗：这么狠？

柳清羽望向田间追逐打闹的少年，眼底冰霜尽化：因为他将来要守的...接过春桃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是干干净净的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