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鬼门关对峙（2/2）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程不弃体内的第二重封印完全破碎。一股比之前强大数倍的能量喷涌而出，在他周身形成金色的火焰。与此同时，前任鬼王的身体也开始崩解——他吸收了太多程不弃的厄运之力，此刻反而成了致命毒药。

你算计我！前任鬼王发出不甘的咆哮，身体如同沙雕般开始风化，这不是普通的力量，这是...天罚！

程不弃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到了极限。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体内冲撞，皮肤开始出现裂痕，金色的光从裂缝中透出。

程不弃！素翙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快离开那里！

整个鬼门关旧址开始崩塌，空间像玻璃一样碎裂。在惊天动地的爆炸中，程不弃看到九十八个魂魄被安全传送出去，也看到前任鬼王最后怨毒的眼神...

然后，世界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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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不弃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虚无中。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无尽的金色河流在缓缓流动。

这是...哪里？

天道的间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程不弃转头，看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唯一的区别是对方全身漆黑，连眼睛都没有眼白，或者说，我们灵魂的最深处。

程不弃立刻明白了：你是...厄运本源？

黑影点头：每一世的苦难，每一次的倒霉，都是我替你承受的。它指向周围的金色河流，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

河流中浮现出两个画面：一边是平静的地府，素翙和墨凛正在焦急地寻找他；另一边则是仍在肆虐的黑气，前任鬼王的残余力量正在逃窜。

留下，你将获得完整的力量；回去，你将永远背负厄运之子的宿命。

程不弃没有丝毫犹豫，伸手触碰了第一个画面：我的朋友在等我。

黑影露出微笑，与他融为一体：如你所愿。

现实世界中，素翙正疯狂地扒开废墟。她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却浑然不觉：程不弃！你这个混蛋！给我出来！

突然，一束金光从瓦砾中射出。紧接着，整片废墟被无形的力量托起。程不弃悬浮在空中，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额间的印记变成了完整的九重符文。

他缓缓落地，对目瞪口呆的素翙露出熟悉的笑容：怎么，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死？

素翙一拳捶在他胸口，随即紧紧抱住了他：混蛋！

远处，墨凛扶着苏醒的林小雨，嘴角微微上扬。更远的地方，小幽正指挥着鬼差们收容获救的魂魄。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缕极细的黑气正悄悄渗入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