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改走怀柔路线（1/2）

曲冉冉将平板电脑重重扣在化妆台上，屏幕上还显示着齐松最新收购动作的财经新闻。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她对着镜子翻了个白眼，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化妆台面，这位齐总是不是还活在十年前的偶像剧里，以为全天下女人都等着他的天凉王破式救赎？

经纪人小林憋着笑递过一杯冰美式：听说他这招对之前几个小艺人确实挺管用的......哈！曲冉冉一把扯下头上的发夹，黑发如瀑般散落肩头，在化妆镜的led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她转头直视经纪人，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那他可要失望了。我曲冉冉的人生剧本里——她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咖啡，从来就没有等待救赎这个桥段。

化妆间外突然传来场务的敲门声，曲冉冉瞬间切换回营业模式，却在起身时对着镜子最后丢下一句：告诉齐总，要是实在闲得慌，不如去报个表演进修班。就他这演技...她轻蔑地哼了一声，连当我戏里的反派都不够格。

曲冉冉在《娱乐周刊》的专访中微微前倾，钻石耳坠在聚光灯下划出璀璨的弧度。当记者问及近期多家公司天价挖角的传闻时，她指尖轻抚着星辰娱乐的胸针，笑容突然变得生动起来。俞总啊...她垂下睫毛，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柔软，你们知道为什么星辰的艺人从来不怕被挖吗？停顿的节奏恰到好处，因为她从不会把我们当成货架上的商品。镜头捕捉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有些老板只会计算艺人值几个零，而俞总——红唇轻启，她教会我们如何在数字后面加上尊严。

这段采访在微博疯传时，齐松正在召开高管会议。助理战战兢兢递上平板的瞬间，会议室的水晶吊灯突然晃了一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齐松的定制茶杯已经在地毯上炸开一朵青瓷花。飞溅的茶渍染脏了曲冉冉的巨幅海报，而画面里的她依然保持着那个胜利者的微笑。好，很好。齐松扯松领带，声音低得可怕，既然她这么喜欢谈价值...他盯着屏幕上曲冉冉佩戴的星辰胸针，突然狞笑，那就让俞总亲眼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商业价值

在第三十七次计划以荒诞的方式失败后，齐松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霓虹。他手中威士忌的冰块早已融化，就像他引以为傲的资本手段，在那明和曲冉冉面前总是莫名其妙地消解于无形。有意思。他突然低笑出声，指腹摩挲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窗外，星辰娱乐的巨幅广告牌正在夜色中亮起，曲冉冉代言的香水广告在整面玻璃幕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数据报告——自从他开始曲冉冉，星辰娱乐的股价竟然逆势上涨了58％。助理战战兢兢的汇报声犹在耳边：齐总，现在业内都说...说您是我们最好的反向指标...他第一次认真审视那套屡试不爽的打压-驯服逻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未真正看懂过曲冉冉——或者说，从未看懂过这个由那明重塑的娱乐圈新规则。

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他拨通了公关部的内线：准备通稿，就说...齐氏娱乐期待与星辰展开战略合作。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清醒，顺便，把曲冉冉明年代言的竞品清单发我。最讽刺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下意识地避开所有可能与曲冉冉冲突的决策——不是出于畏惧，而是终于接受了那个荒谬的事实：在这局游戏里，与她为敌竟然成了最差的商业选择。

当秘书送来与星辰娱乐的合作意向书时，齐松盯着扉页上那明的签名看了很久。那个张扬的笔迹仿佛在嘲笑他：看啊，连你的屈服，都成了她们胜利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