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正式“邀请”(1/2)

沈绮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那间属于她的、位于老宅最僻静角落的医疗翼侧室的。晨曦微弱的光线透过高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丝毫无法驱散她周身萦绕的寒意与那股挥之不去的、混杂着酒精与陌生男性气息的味道。

她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最终蜷缩在角落里。怀里,依旧死死抱着那件属于沈绮罗的旧外套,仿佛这是她与过往那个相对“正常”的世界唯一的、脆弱的连接点。

身体的每一处隐秘的酸痛,都在无声地控诉着昨夜发生的一切。手腕上被用力攥过的红痕尚未消退,肌肤上某些触碰留下的印记,在清晨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她将脸深深埋进外套柔软的布料中,试图寻找一丝姐姐残留的、能让她安心的气息,但鼻腔里充斥的,却更多是来自那个休息室的、令人作呕的屈辱记忆。

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一种空洞的麻木,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那个被她唤作“哥哥”的男人,那个她一直仰望、依赖,甚至带着一丝怯懦敬畏的存在,在一夜之间,撕碎了所有伪装,露出了内里如此陌生而狰狞的一面。

他不是在看她。他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已经消失的人。

这个认知,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她感到绝望。

与此同时,书房休息室内。

沈君恒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喉咙的干渴中醒来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强势地侵入室内,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也照亮了床单上那抹已经干涸、却依旧刺眼的暗红,以及身边空荡荡、只余一丝微弱体温的位置。

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带着宿醉的浑浊与刺痛,汹涌回笼。

昏暗的光线,惊恐的泪眼,相似的轮廓,被他攥住的手腕,撕裂的布料,压抑的哭泣,还有……他一遍遍呢喃的另一个名字……

“绮罗……”

他猛地坐起身,动作牵扯着宿醉的不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落在那一小片干涸的血迹上,瞳孔骤然收缩。

他做了什么?

在酒精和极度的悲痛之下,他对绮梦……,做了什么?

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和生理性的反胃感涌上喉头。他扶住额头,指节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悔恨。

但,那悔恨只持续了极为短暂的时间。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是绮罗消失带来的、无法填补的巨大空洞,是权力被父亲暂时剥夺后的焦躁,是一种……既然错误已经发生,不如将错就错,物尽其用的冷酷算计。

他看着那空荡荡的位置,脑海中浮现的是沈绮梦那张与绮罗相似的脸,是她昨夜惊恐无助、任由他索取的模样。一个模糊而危险的计划,在他精密而冷酷的大脑中,逐渐成形。

愧疚?或许有,但早已被更强大的生存和掌控欲碾碎。

他需要一个锚点,一个能让他在这片失控的旋涡中暂时稳住心神的替代品。而沈绮梦,无论是容貌,还是她与绮罗之间那微妙的精神链接残留,都成了最现成、也最合适的选择。

更何况,昨夜之后,她对他,应该更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恐惧与……依附?他需要将这种关系,以一种无法抗拒的方式,固定下来。

他起身,披上睡袍,走到书桌前,按下了内部通讯器。

“让陈管事来见我。”他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但已然恢复了平日里的冰冷与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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