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京城逆风局:太子深种魂困局与暗棋罗网(1/2)
马蹄踏碎暮色里的残阳,铁蹄溅起的尘土混着京城近郊的风,卷得人衣袂猎猎作响。秦烈勒着马缰的手青筋暴起,枣红色的战马被他催得几乎飞起来,马鬃上的汗沫顺着脖颈往下淌,像一道道急促的泪痕——方才斗篷人那句“太子殿下可快撑不住了”,像一把淬了浊气的刀,狠狠扎在他心口。
我坐在马背上,怀里的凝神丹隔着锦袋传来清冽的药香,可这香气压不住识海里的狂躁。残魂的虚影在识海深处张牙舞爪,黑紫色的浊气顺着识海屏障的细缝往外渗,每一次涌动都带着刺耳的嘲讽:“太一,你听这马蹄声,多像送葬的鼓点?秦烈急着回去救太子,可他越急,越容易踩进本君的陷阱——太子的神魂里,可是埋了‘定时炸弹’呢!”
混沌珠在掌心发烫,清光里京城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那道代表太子的深种魂标记红得刺眼,像烧红的烙铁,牢牢钉在监国宫殿的方向。更让人心惊的是,那道红标周围,还散落着十几道微弱却密集的红点——是潜伏在京城的暗棋,像棋盘上的卒子,早就布好了罗网。
“太一,混沌珠能看清太子身边有多少暗棋吗?”灵汐策马跟在我身侧,星纹石在她指尖流转着细碎的星光,她仰头望了眼天边的星象,眉头拧成结,“方才查星轨时,紫微星旁的‘辅星’被浊气遮蔽,星象紊乱,太子的命星正在‘犯冲’,怕是……”
她没说完,但我懂她的意思。紫微星主帝星,辅星对应太子,辅星蒙尘,是太子遇险的征兆。我握紧混沌珠,催动心脉灵力注入珠内,清光骤然亮了几分,识海里的分布图瞬间展开——监国宫殿内,除了太子的红标,还有三道强能量波动的红点,其中一道和近郊遇到的斗篷人气息一致,另外两道……带着守山族的灵力气息?
“太子身边有三个核心暗棋,其中两个是守山族的人。”我话音刚落,秦烈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他猛地勒住缰绳,佩剑“呛啷”出鞘,金色灵力在剑刃上炸开:“有埋伏!”
话音未落,前方的树林里突然窜出十几道黑影,清一色的玄铁铠甲,脸上蒙着黑布,手里的长刀裹着黑紫色浊气——是邪化的禁军!他们本是守护京城近郊的御林卫,此刻双目赤红,动作僵硬,显然是被深种魂控制了。
“是残魂的‘傀儡军’!”石坚催动先祖虚影,青色的血脉之力在他身后凝成巨大的石盾,挡住迎面劈来的刀气,“这些禁军的神魂被浊气禁锢,只能靠本能攻击,别伤他们的性命!”
药老从马背上的药囊里抓出一把凝神草,指尖灵力一催,草叶化作细碎的绿雾,朝着邪化禁军飘去:“凝神草的气息能暂时唤醒他们的神智,我来牵制,你们冲过去!”
绿雾落在禁军身上,那些原本疯狂挥刀的身影动作顿了顿,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可很快又被浊气覆盖。药老叹了口气,又掏出几粒凝神丹的半成品,捏碎了洒向空中:“只能暂压,压不住根本!”
灵汐搭弓射箭,星纹箭带着星光穿透绿雾,精准地射在为首那名禁军的铠甲缝隙处——不是攻击,而是将星纹之力注入对方体内。星光顺着禁军的经脉游走,暂时压制了浊气的蔓延:“星纹之力能锁脉,我来定住他们,星衍,用地轴钥控场!”
星衍早就翻身下马,地轴钥插进地面的瞬间,土黄色的灵力顺着地面蔓延,化作一道道石链,将邪化禁军的脚踝缠住。他单膝跪地,掌心按在地面,沉声道:“地脉之力已锁住他们的行动力,太一,你用混沌珠的清光净化浊气,秦烈前辈开路,我们速过!”
秦烈点头,佩剑横扫,金色灵力化作一道屏障,将剩余冲过来的暗棋逼退。我趁机催动心脉,混沌珠的清光化作十几道细丝,缠上被石链困住的禁军。清光触到浊气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黑紫色浊气像遇到烈火的冰雪,迅速消融。
可就在清光要渗入禁军识海时,识海里的残魂突然发力,黑紫色浊气猛地撞向我的识海屏障:“太一,你还敢分心净化?看看秦烈——他快忍不住了!”
我心头一紧,抬眼望去,只见秦烈的后背突然渗出冷汗,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盯着前方京城的方向,眼底满是焦灼,显然是被残魂的嘲讽搅乱了心神。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树林暗处窜出,手里的短刀直刺秦烈后心——是藏在傀儡军后的暗棋,专挑秦烈分神时下手!
“秦烈小心!”我大喊着催动混沌珠,清光凝成一道光盾挡在秦烈身后。短刀劈在光盾上,黑紫色浊气炸开,那道黑影被震得后退两步,露出斗篷下的脸——是个面色惨白的少年,眉眼间带着守山族的特征,可他的眉心,嵌着一枚深种魂的符文。
“守山族的叛徒?”石坚的先祖虚影发出怒吼,青色灵力化作巨手,一把抓住那少年的肩膀,“你竟敢背叛守山族,帮残魂作恶!”
少年嘴角咧开诡异的笑,眼底没有丝毫清明:“守山族?那是什么东西?归顺罗睺大人,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他突然浑身暴涨浊气,竟也要自爆!
“不能让他自爆!浊气会波及周围的禁军!”药老飞身上前,指尖凝聚灵力点在少年的眉心,凝神丹的药香瞬间包裹住他,“凝神丹能暂时封他的浊气,快带他走,回京城再净化!”
秦烈反手一剑挑飞少年手里的短刀,金色灵力缠住他的四肢,将人甩给身后的石坚:“先带他走,别耽误救太子!”
我们冲破傀儡军的阻拦,继续朝着京城疾驰。石坚抱着那名守山族少年,先祖虚影笼罩着两人,防止少年再次自爆。我回头望了眼被甩在身后的邪化禁军,他们还在石链里挣扎,药老留下的绿雾渐渐消散,若不尽快回来净化,他们迟早会被浊气彻底吞噬。
“京城的暗棋比我们想的多。”星衍策马跟上,地轴钥在他掌心转动,“残魂能控制禁军,说明京城里有他的‘内应’,而且职位不低,能调动御林卫。”
秦烈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能调动近郊御林卫的,只有兵部尚书和……太子身边的侍卫统领。”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侍卫统领是太子的亲信,若连他都被策反……”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众人心里。太子监国,身边的侍卫统领是最后一道防线,若是连他都成了暗棋,那太子在宫殿里,岂不是孤立无援?
识海里的残魂像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笑得更猖狂了:“秦烈,你猜得没错,侍卫统领早就归顺本君了。他不仅帮本君控制了禁军,还把太子‘请’进了监国殿的‘噬魂阵’里——那阵法可是用太子的血布的,每过一个时辰,深种魂就会往他神魂里扎得更深一分,现在……怕是快扎到神魂本源了吧?”
“闭嘴!”我咬牙催动心脉灵力,朝着识海里的残魂砸过去,可那虚影像滑不溜丢的泥鳅,躲过后还不忘嘲讽,“太一,你生气也没用,本君就是要让你看着秦烈急得团团转,看着太子一点点变成傀儡——等太子彻底被控制,秦烈为了救他,只能乖乖把混沌珠交出来!”
混沌珠突然剧烈跳动,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清光里监国宫殿的红标突然闪烁起来,像电量耗尽的灯,忽明忽暗。我心里一沉:“不好!太子的神魂在减弱,深种魂要彻底吞噬他的神智了!”
秦烈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发出一声长嘶,速度又快了几分。前方的京城城门已经近在眼前,可那道熟悉的朱漆城门此刻却透着诡异——城门紧闭,城楼上没有值守的禁军,只有黑紫色的浊气顺着城墙往下淌,像一道道黑色的泪痕。
“城门怎么关了?”灵汐皱眉,星纹石的光芒更亮了,“按说这个时辰,京城城门不该关闭,除非……”
“除非城里已经乱了。”我接口道,混沌珠的清光扫过城墙,只见城墙内侧藏着十几道邪化的守城士兵,他们手里的弓箭对准了我们,箭尖裹着浊气,显然是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秦烈翻身下马,佩剑拄地,金色灵力顺着地面蔓延到城墙下:“我去开门,你们掩护!”他刚要冲出去,星衍突然拉住他:“等等,城门上有阵法!是‘锁魂阵’,一旦触碰,会被吸走神魂之力,太子的噬魂阵和这锁魂阵是联动的,你一动手,太子那边的阵法会更强!”
星衍蹲下身,地轴钥贴在地面,土黄色灵力顺着地脉探向城墙:“地脉显示,锁魂阵的节点在城墙两侧的石狮子里,只要毁掉节点,阵法就会破。灵汐,用星纹箭射石狮子的左眼,那里是阵眼!”
灵汐点头,搭弓拉弦,星纹石的光芒凝聚在箭尖,化作一道流光射向左侧的石狮子。“砰”的一声,石狮子的左眼炸开,黑紫色的浊气从石缝里涌出。右侧的石狮子突然动了,石身裂开,露出里面裹着浊气的邪化石妖——是用守山族的控石术炼制的傀儡!
“又是守山族的手段!”石坚的先祖虚影暴涨,青色灵力凝成巨拳,砸向石妖的胸口,“这些暗棋里一定有守山族的叛徒,而且是懂阵法的长老级人物!”
石妖的动作僵硬却迅猛,石拳朝着石坚挥过来。石坚侧身躲开,指尖灵力一动,地面升起石刺扎向石妖的脚踝。就在这时,城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石坚,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居然投靠了这些外人,背叛守山族的,是你才对!”
一道青色身影从城楼上跳下来,穿着守山族的长老服饰,须发皆白,可眉心嵌着深种魂的符文,眼底满是浊气——是守山族的“石矶长老”,之前负责看守守山族的阵法典籍,我在守山族古籍里见过他的画像!
“石矶长老?你怎么会……”石坚愣住了,先祖虚影也跟着波动,“你不是在闭关修炼吗?怎么会被残魂控制?”
石矶长老冷笑一声,掌心凝聚黑色的控石之力,地面的石块突然悬浮起来,化作无数道石箭射向我们:“闭关?那是掩人耳目!守山族守了封魔旗这么多年,早就该投靠罗睺大人,获得永恒的力量!你们这些顽固派,才是守山族的耻辱!”
秦烈挥剑劈开石箭,金色灵力化作一道光刃射向石矶长老:“少废话,先破了锁魂阵!”光刃刚到石矶长老面前,突然被一道浊气屏障挡住——是和青禾长老一样的屏障,能反弹攻击!
“没用的,我的控石术已经和深种魂绑定,你们的攻击伤不到我!”石矶长老抬手一挥,城墙两侧的石砖突然裂开,无数道石链从裂缝里窜出,缠向我们的四肢,“这锁魂阵不仅能锁魂,还能‘养魂’,你们的神魂之力,都会变成太子噬魂阵的‘养料’!”
我趁机催动心脉,混沌珠的清光化作一道光绳,缠向右侧石狮子的左眼——既然星衍说那里是阵眼,就算有石妖阻拦,也要试一试。清光刚触到石狮子,识海里的残魂突然发力,黑紫色浊气猛地撞向我的识海屏障:“太一,你敢破阵?本君让太子现在就变成傀儡!”
“啊——”我忍不住闷哼一声,灵力瞬间紊乱,混沌珠的清光也黯淡了几分。石链趁机缠上我的脚踝,黑紫色浊气顺着石链往体内钻,识海里的深种魂标记突然发烫,和太子的红标产生了共鸣。
“太一!”灵汐见我遇险,星纹箭调转方向,射向缠在我脚踝的石链。星光穿透石链,石链瞬间崩碎,她策马冲过来,伸手将我拉到她的马背上:“凝神!别被残魂干扰,你一乱,我们就真的输了!”
药老从药囊里掏出一粒凝神丹,塞进我嘴里:“这是成品凝神丹,能稳住你的神魂,压制识海里的浊气!快吞下去!”
凝神丹入口即化,清冽的药香顺着喉咙往下滑,瞬间流遍四肢百骸。识海里的浊气被药香压制,残魂的嘲讽声弱了几分。我重新握紧混沌珠,催动心脉灵力:“星衍,石狮子的阵眼是不是需要灵脉之力才能破?我用混沌珠引灵脉之力,你帮我定位!”
星衍点头,地轴钥插进地面,土黄色灵力和混沌珠的清光交织在一起:“灵脉之力已对接,对准石狮子的左眼,注入灵力!”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脉灵力尽数注入混沌珠,清光化作一道光柱,直直射向右侧石狮子的左眼。“砰”的一声巨响,石狮子轰然倒塌,黑紫色浊气冲天而起,城墙上的锁魂阵瞬间消散——那道困住城门的浊气屏障,终于破了!
“城门开了!”秦烈大喊着冲上前,佩剑劈开城门上的铁锁,“快进去,去监国宫殿!”
我们策马冲进京城,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发寒。往日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店铺的门板被砸得稀烂,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灯笼和玉器,偶尔能看到几具邪化百姓的尸体,身上还残留着浊气的痕迹。更让人心惊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顺着风飘向监国宫殿的方向——是太子的血!
“太子的血在引动噬魂阵。”药老皱着眉,从马背上的药囊里抓出一把草药,“这阵法需要‘活祭’,残魂是想用京城百姓的神魂当祭品,强化太子体内的深种魂!”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名穿着东宫侍卫服饰的人策马冲过来,他们双目赤红,手里的长刀裹着浊气——是太子身边的侍卫,也被邪化了!
“是太子的贴身侍卫!”秦烈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惜,可他没有犹豫,佩剑横扫,金色灵力将侍卫们的刀气挡开,“别伤他们,用凝神草压制!”
灵汐和星衍默契配合,星纹箭定住侍卫的动作,地轴钥锁住他们的马蹄,石坚用先祖虚影将他们困住,我和药老趁机撒出凝神草的绿雾。绿雾落在侍卫们身上,他们的动作渐渐放缓,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
“太子……殿下……”一名侍卫挣扎着开口,声音沙哑,“别去……监国殿……是陷阱……噬魂阵……会吸走……神魂……”
话没说完,他突然浑身抽搐,黑紫色浊气从七窍涌出,显然是残魂在强行控制他。药老赶紧掏出一粒凝神丹,塞进他嘴里:“能暂时稳住,我们先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再派人来救!”
我们把邪化的侍卫交给随后赶来的禁军(是秦烈提前通知的忠心旧部),继续朝着监国宫殿疾驰。宫殿的轮廓越来越近,那道代表太子的红标在混沌珠里红得发紫,识海里的残魂笑得越发猖狂:“太一,秦烈,你们终于来了!本君在监国殿里,给你们备了‘大礼’呢——太子的神魂,已经快被深种魂彻底吞噬了,你们再晚来一步,他就彻底变成傀儡了!”
监国宫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像一张张开的巨嘴,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宫殿门口没有侍卫,只有黑紫色的浊气顺着门槛往外淌,地上铺着一层暗红色的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宫殿深处——是太子的血,用来布噬魂阵的血线。
“小心点,里面有噬魂阵,进去后别碰地上的血线。”星衍走在最前面,地轴钥在他掌心转动,土黄色灵力探路,“噬魂阵的阵眼在宫殿正中央的龙椅下,太子应该被绑在龙椅上,深种魂的核心符文就在他眉心。”
秦烈握紧佩剑,金色灵力在他周身凝成一道屏障:“我走前面,太一你跟在我身后,用混沌珠探路,灵汐负责查探周围的暗棋,星衍控地脉,石坚布防御阵,药老准备疗伤药——一旦看到太子,先稳住他的神魂,别硬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宫殿,里面静得可怕,只有浊气流动的“嘶嘶”声。地上的血线泛着黑紫色的光,像一条条毒蛇,缠绕着宫殿的梁柱。走到大殿中央时,果然看到太子被绑在龙椅上,他穿着明黄色的太子朝服,脸色惨白如纸,眉心嵌着一枚深紫色的符文——是深种魂的核心符文,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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