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玉佩牵出废后谋,冷宫暗格现密信(1/2)
第64章:玉佩牵出废后谋,冷宫暗格现密信
乌云散开,月光重新洒在宫墙上。我站在偏廊阴影里,手还握着那枚青玉佩。它贴着心口的位置,和东海水玉挨在一起,微微发烫。
不是错觉。
冷宫方向有东西在烧。
烬心火顺着经脉往上爬,像一根烧红的针扎进太阳穴。我闭眼一瞬,再睁眼时瞳孔已泛起琥珀色。那股气息——北戎狼皮燃烧的味道,混着符纸焦臭,正从冷宫后窗飘出。
沈玉容在毁证。
我没走正门。绕到西墙翻入,落地时踩碎一片枯叶。守夜太监提着灯笼巡过拐角,我贴墙而立,等他走远才推门进去。
屋内烛火将熄,铜盆里余烬未冷。沈玉容背对着我,手里捏着半张纸,正要往火里送。
“别动。”我说。
她动作顿住,没回头。
我走进去,尾戒亮起一道蓝光。空中飘散的灰烬被妖力牵引,在半空凝成一行字:戊寅夜子时,开西华水闸,迎我军入。
北戎文。
她笑了。“你看得见灰?”
“你烧不干净。”我走到铜盆前,“这字是谁写的?”
她终于转身,脸上没有怒意,也没有慌乱。指甲涂着丹蔻,指尖却在抖。“你以为你是来查我的?”
“我是来拿证据的。”
她忽然抬手,袖中滑出一把薄刃,直刺我咽喉。我侧头避开,狐尾虚影缠上她手腕,一拧。刀落地,她闷哼一声,膝盖撞地。
我没看她。盯着铜盆底部残留的纸角。只有两个字:**子时**。
不够定罪。
但够追人。
我收起残片,转身要走。门外传来脚步声。
萧云轩来了。
他穿着常服,身后只跟了一个内侍。看见我,又看了看跪地的沈玉容,目光落在我手上那块灰烬。
“你在冷宫做什么?”他问。
“她在通敌。”我把残信递过去,“北戎要在三日后子时,从西华水闸潜入。”
他接过,看了一眼,没说话。转身走向龙榻,弯腰伸手,在床板夹层摸索一阵,抽出一块陈旧的狼皮。
毛色灰褐,边缘绣着符文。
和我在清虚观废墟闻到的气息一样。
“三年前。”他说,“我就在这下面发现了第一张密信。”
我看着他。
他一直都知道。
不止知道,他还留着这些东西。
当证据,也当诱饵。
“你为什么不早动手?”我问。
他把狼皮递给我。“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
我接过。皮毛粗糙,背面有墨迹渗入纤维。我用指腹擦了擦,显出半个字——“开”。
是笔迹。
和残信上的“子时”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还有联络人。”我说,“刺客身上带着她的生辰玉佩。”
他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查笔迹来源。”我说,“这块狼皮,我要带回去比对。”
他没拦我。
走出冷宫时,风突然大了。我听见身后窗户“砰”地关上。
回到凤仪宫密室,我把狼皮铺在案上,取出玉佩并排放好。点燃一盏魂灯,血滴入灯芯。灯火变蓝。
我引动烬心火,舌尖咬破,一口精血喷在狼皮上。
墨迹浮现更多。
“开西华闸,放水流兵,接应者穿黑袍,手持青铜铃。”
下方落款是个代号:**赤狐**。
不是名字。
是代号。
说明这不是个人行为,是一套系统。
我抬头看向墙上挂的地图。西华水闸连通护城河,下游直通皇城内渠。若真被打开,北戎兵可乘夜舟直抵御花园码头。
时间是三日后子时。
还有七十二个时辰。
我起身,把狼皮卷好,藏进暗格。转身时,眼角扫到玉佩边缘那道划痕。
不是磨损。
是刻痕。
我拿放大镜细看。
在“癸未年冬月廿七”最后一个字的末笔,有一道极细的钩。
像笔锋回转时多带出来的一捺。
但这不是写字的人留下的。
是摩挲的人,指甲反复刮过这里,形成的沟。
说明有人经常看这个日期。
不是沈玉容。
她是主人,不会用这种方式记住自己的生日。
是别人。
一个必须靠触摸才能确认身份的人。
我放下玉佩,走到桌边,翻开刺客供词记录。禁军昨夜已审过,刺客只说受命于“红牡丹”,其余一概不知。
红牡丹。
沈玉容最爱戴的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